方甜一直建議安若詩,該去醫院了,可安若詩卻十分貪戀此刻的溫暖。
初為人母,她覺得此刻的自己,變得有些比平日裏任何時候,都要溫柔善良多了,但是,肚子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接著她就不省人事了。
安若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醫院,但她發現,這裏不是婦產科的產房,而是急診室。
周圍的護士和醫生,不停地在她身邊來來回回,麵前卻有一張溫柔的臉,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問她。
“安女士,您準備好了嗎?”安若詩假裝眯著眼,隻露出一條小縫,打量著這張臉。
這是第二十次了,麵前的這張溫柔的臉,卻沒有一絲慍怒,她隱約看到,她的工牌,叫白什麼柔,於是心中對她讚許不已。
這個醫生這麼溫柔又有耐心,等她出院了,一定要問林淺要她的分紅,然後好好賞她。
看到她的眼珠子轉動,白槿柔知道自己被戲弄了,但是仍舊沒有生氣,不過,手中的手術剪卻已經拿了起來。
“安女士,再不說話,我就開始剪傷口了哦,您可要想好,疼的是你不是我哦!”
安若詩聽完這話,趕緊睜開眼,可是她全身,卻全然沒有一絲力氣。
準備生產
安若詩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是嗓子卻是無聲的,於是隻能給白槿柔口型。
白槿柔好看的眉頭皺起,然後對安若詩溫柔的說:“安女士,您的腋下有個小瘤,現在不切除的話,可能會影響到您的淋巴係統,進而會波及您未出生的寶貝,剛剛您的家屬已經簽過字了,我現在給您打麻醉,但是隻能腋下麻醉,您的身體還是會感覺到疼的,您明白沒有?”
看著這個溫柔的眼神,安若詩點了點頭。
針尖立刻紮進她腋下的皮膚,她閉了眼,可是仍舊會感覺到深深地疼,過了一會兒,腋下被切除瘤的位置,開始一陣又一陣的痛,安若詩條件反射的活動著胳膊。
然而,手術沒結束,因為針尖沒有出來。
淋巴瘤雖然切除,但是,消炎也沒有做,這樣下去,安若詩的腋下會腫的。
看著她這個樣子,白槿柔的眼神有些慌亂:“安女士,您別活動胳膊啊,我給您去叫主治醫師,他可厲害了。”
然後,白槿柔安排了一個護士,出去叫主治醫師了,可是今天是周六,主治醫師沒上班,白槿柔又回來了。
“你這什麼醫生,做手術怎麼能這麼不負責呢,我肚子裏還有孩子,你要傷害著我的孩子了怎麼辦?”明明是安若詩自己的錯,她卻開始蠻不講理,因為她斷定,白槿柔是新手。
白槿柔張了張嘴想辯解,但是一想起伯父給她說的,女孩子一定要堅強,於是隻好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但語氣還是十分溫柔:“安女士,我是第一次做手術遇到意外情況,我們雖然學過意外情況處理,可是我卻沒有實踐,不過我會自己處理的,安女士,得罪了。”
說著,白槿柔咬了咬牙,拿出手術鉗,準備拔安若詩腋下的針頭。
安若詩閉眼,伴隨著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她體內的針頭被拔出來了,安若詩到了第二天七點半才醒,於是心裏念念有詞,她本想為難別人,沒想到卻被別人給教訓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的時候,安若詩開始出現腹痛,於是強忍著,方甜很快發現了異常,催促著林格趕了回來,林格看到安若詩疼得大汗淋漓,於是去問白槿柔,白槿柔卻說沒事。
因為這件事,白槿柔與林格吵了起來。
但是在吵架的過程中,白槿柔卻發現,自己很喜歡這個真性情的男人,可是,礙於他是安若詩的家屬,她也不好說什麼。
深夜十一點三十分,產房裏的安若詩,終於羊水破了,然後就被送到了手術室。
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十二點,孩子終於生出來了,是一男一女,但是安若詩卻還沒醒。
手術的大夫是白槿柔,因為安若詩沒醒,林格便又和白槿柔吵了一架,說是因為白槿柔的錯誤操作,才導致了安若詩沒醒。
但是,白槿柔一直辯解,最終不知為何,白錦城也跟著來了,林格不明白,但是看到父親後,他知道,一定是父親告訴了白錦城。
“表妹,若詩的情況,如何了?”
白錦城一張俊俏卻不失英俊的臉,就這麼出現在了白槿柔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