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許天歌是打算要了簽名就走的,可是看到當初脾氣很好的安若詩,便心情大好,打算將上次的帳一起和安若詩算,但是她卻沒想到,安若詩竟然敢給白錦城求情,這讓她內心的嫉妒之情,又再次的燃起。
安若詩用沒被許天歌控製的左手和右手,輕輕地鬆開了許天歌:“是,確實是林格的,但是,但是你這樣欺負白先生,就是你的不對,你明明說是要個簽名,為什麼要演變成商業戰爭,你到底是愛白錦城,還是愛他的家產?”
安若詩真的想不明白,這個白錦城有什麼好的,為什麼值得過去的她十分留戀,並且現在還能夠不惜冒著被許天歌欺負的風險,再次為他求情,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魅力,值得大家都為他癡迷,為他瘋狂呢?
“行了行了,別吵了,走吧天歌,我跟你去天成礦業參加簽約儀式,那個誰,記得自己打車跟上我哦,我們走了呢。”白錦城突然拉住許天歌的胳膊,走向電梯口。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小野貓,到底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
看著白錦城和許天歌揚長而去,安若詩頓時有些懊悔,她覺得自己真的是瞎了眼了,竟然為這樣口是心非的人求情,沒想到卻被套路了。
領結婚證
一臉沮喪的安若詩,準備去商場門口打個出租車,可是此刻時間已經將近傍晚,外麵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一輛熟悉的香檳色賓利,停在了安若詩的眼前。
“上來吧,跟我回家,我有事情找你。”打開車門來接她的人,是林格。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突然覺得此刻的情景分外熟悉,因為在她想起了過去在她的記憶裏,也是這樣一個雨天,有人及時的來接她,但是,記憶裏讓她上車的那個人的臉,卻是模糊的。
安若詩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索性不想了,決定跟著林格回去了。
走進林宅,依然是熟悉的紅木家具,古樸嚴肅的裝修風格,透露著一種濃濃的複古氣息,但與她上次來不同的是,正廳中間,赫然掛著一個蒼勁有力的“安”字,安若詩沒多想,覺得這可能是“平安健康”的意思,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她覺得很不可思議。
頭發花白的林青,在她走神的時候,緩緩地從正廳的紅木屏風之後走了出來。
安若詩趕緊從坐著的梨花木椅子上下來,然後微笑的看著林青,林青對她慈祥的笑了笑。
林格直接在看起來非常柔軟的地毯上半跪著,然後再是林淺,卻唯獨不見林小蠶的身影。
林青發現人不齊,皺著的眉頭直接擰成了八字:“老三呢,為什麼還不來,林格你是怎麼管妹妹的,讓她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到處亂跑,受了傷怎麼辦?”
接著安若詩便看到,林老爺子手中那根長長的拐杖,就要朝著林格弓著的脊背打了過來。
林格知道,父親接下來的動作,一定是憤恨的拿起拐杖打他,於是,直接閉了眼。
“林叔叔,您可以不打林格嗎,他今天很累的,身上還有前幾天的傷,希望您能體諒。”安若詩看到那根特別長的拐杖,就要朝著林格的脊背砸了過來,於是及時止住了林青。
安若詩不明白,為什麼現在社會這麼文明了,還有跪拜這個儀式,更不明白為何僅僅因為林小蠶不聽話,林青就對林格大打出手,更不明白為何她每次在林家,總感覺有一種詭異的氣氛在。
林青垂著眼,聽到安若詩的話,微微愣了下,接著才緩緩開口:“可以,但是這小子一向都不聽我的話,所以,我必須懲罰他,不過今天看在你的麵子上,就免了。”
安若詩卻在心裏納悶,林格看起來並不像他說的那樣不聽話啊,在她的眼裏,林格都是很踏實勤奮的,除了有時候看起來有些小壞,其他時候還是十分循規蹈矩的。
“哦對了,這是林家的戶口簿,就交給你了,你近期挑個時間,和林格把結婚證領了吧,你們也老大不小了,別讓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著急了,還有,抽空把你父母叫來,問問他們需要怎樣一個訂婚儀式,咱們補辦一個,你的身子都這般了,等到你們辦結婚典禮,也正好給孩子上戶口。”
聽到林青這一番話說得如此直白,安若詩不禁老臉一紅。
可是,安若詩的身後,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不行,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