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佳說話的聲音,雖然聽起來褒貶不一,但是足夠的讓人信服,安若詩也因此,將她視為自己的盟友,雖然剛開始一直對白錦佳抗拒,不能接受白錦佳的奇裝異服,可是現在,安若詩開始對白錦佳有了改觀。
所以,安若詩附和道:“就是啊,你讓著我點兒,又不會少塊兒肉!連吃的都不給我,真小氣!以後再也不求你了,到頭來還得靠我!”
說完,她就賭氣地一轉身,跟著白錦佳出去了。
留下白錦城一個人,在原地納悶的反省自己:我真的有那麼小氣?
安若詩跑到白錦佳這邊,竟然發現她沒有住在帳篷裏,而是住在這個小屋後麵的一個小樹洞裏,這個樹洞看起來很大,像是被蟲蛀了之後,天然形成的。
安若詩跟著白錦佳跳進樹洞,在看到白錦佳竟然有一大堆零食時,安若詩激動地兩眼放光:“你平時都帶這麼多吃的嗎,看你這樣子,應該是富家子弟,怎麼還吃零食?”
白錦佳聽後,笑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容看起來幹淨而美好。
“富家子弟,怎麼就不能吃零食?小詩,其實......我挺佩服你的,竟然能容忍那麼多,我也更沒想到,現在的你,將自己封閉起來了。”
安若詩聽完白錦佳的分析,倒是覺得聽起來很徹底啊,不過,白錦佳說的“能容忍那麼多”,是什麼意思啊,還有,“將自己封閉”?她沒有將自己封閉啊,不是現在還跟她敞開心扉嗎?
軟弱的過去
安若詩不解:“為何你要這麼說呢,我現在還和你侃侃而談,你憑什麼說我封閉自己?我不就是失去記憶了,也不至於封閉自己這麼嚴重啊。”
安若詩向白錦佳說明了自己的疑惑,但是,心裏卻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何白錦佳是那個白錦城的姐姐,在她的心裏,為何一直記得白錦佳的過去呢,而白錦城,卻一點兒都想不起來,甚至,在她的心中,沒有一點兒影子呢?
“從心理學角度和醫學角度分析,失憶症的顯性表現就是將自己的內心封閉起來,雖然在表麵上看起來,這些患者對所有人都惡語相向,話中帶刺,實際上,患者的內心,很沒有安全感,而且心裏也很渴望被保護,所以就用盛氣淩人,當做自己的盔甲,使所有關心她的人,對她望而卻步。”
白錦佳的話,聽起來確實很專業,帶著懷疑的心理,安若詩在心裏默默地將這些表現,和自己最近的反應一對比,天呐,她簡直都可以對號入座了!
安若詩豎起了大拇指,不禁對心理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哎哎哎,姐姐,你可不可以教教我,怎麼才可以把人分析的這麼徹底?”
若有一天,她真的學會了心理學,那麼,她真的想了解一下,現在的白錦城,為何脾氣這麼臭,為何看見她就生氣。
白錦佳看著安若詩一臉思春的樣子,捂嘴偷笑,然而還是盡量藏著笑容,畢竟這對於安若詩來說,是好事,所以,白錦佳決定開始鼓勵她。
“不用教的,我也是偶爾看了幾本書,主要是在於觀察生活,用心一些,你才能生活地快樂,才能不感覺那麼痛苦。”白錦佳看起來一臉愁容,似有化不開的無奈。
看來,作為白家的大姐也有煩惱,即使是富人,也擺脫不了煩惱啊,至於白錦佳說的,用心生活,安若詩不是很懂,畢竟在安若詩的眼中看來,現在能夠擺脫饑餓,就已經很不容易了,畢竟她現在又冷又餓,而且身無分文。
所以,那些用心生活啊,自由啊,痛苦啊,對安若詩來說,都是奢侈的,不現實的想法:“痛苦嗎?我倒沒覺得有多痛苦,因為現在吃飽對於我來說,都是很奢侈的幸福了,而那個什麼白錦城,看見他我就來氣,竟然不給我吃的...今天還是要謝謝你啊,佳佳姐姐。”
安若詩笑眯眯的看著她,炯炯有神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白錦佳搖了搖頭,嘴角流露出一絲苦笑,眼神裏的無奈更明顯了。
“你不知道,在你離開的那段時間,白錦城回來後一直很自責,他一直將自己鎖在堇色時光,不出去,然後將所有的管家和仆人都遣回家,獨自一人在那麼大的房子裏待了好幾天,雖然小李通過多方麵渠道打探到了你的消息,但是給他打電話,他接了,卻不說話,聽起來卻像是在那裏不斷的摔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