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這一瞬,安若詩透過門外那些工人加起的篝火,看到白錦城低垂的眉眼,宛若天空中次第亮起的星辰般,非常耀眼的看向她:“不,我想看你如何爬起來,因為我的女人,不可以弱不禁風!”
這雙眉眼…怎麼會這麼熟悉?可是,為何,安若詩總是想不起來呢?
頭仍舊在微微的痛,所以,她躲過了他探究的眼神,然後,突然蹲下,在一下子坐在一灘泥中,又恢複到剛剛摔倒在地的動作。
“我就這麼弱不禁風了,怎麼了?現在,我這樣滿身泥巴你滿意了嗎?白總?”
安若詩對這個人的智商,有些嗤之以鼻,摔倒了起來了不就得了,非要讓她證明,還說是他的女人!那麼,她就要證明給他看,她不是他的女人!
白錦城微微愣了片刻,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做的很好很好,看來,某人確實將你改變地很符合我的心意!”
他的心中,似乎燃起了希望,因為安若詩終於,不像以前那樣,是非不分,偏袒別人了。
“某人?你是指張笙晚?哼,他那個小人,騙走了我的衣服!他是個十足的壞人!他人呢?你看見他了沒有?我要找他算賬!”
安若詩說完,便起身要往屋外走去。
可是,外麵卻下起了大暴雨,白錦城站起,一把從安若詩的身後抱住她。
白錦城聽後,立刻目眥欲裂的問她:“你…你這麼做,是因為他讓你很難忘?”
白錦城的心裏七上八下的,有些害怕因為這個原因,安若詩還是會從他的身邊走,於是抱她更緊了。
我算什麼
“難忘你個大頭鬼!他那個壞人,騙走我的錢和銀行卡,還把我丟在這裏,害得我又冷又餓,你說,如果是你,你能不氣嗎?”
安若詩心裏就一直在想,若是再次見到張笙晚,一定要狠狠地將他罵一頓,再暴打一頓,這樣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白錦城聽後,立刻嚴肅道:“確實不能放過,不過,你為何沒有一點兒防備心?你待在我們的家裏,那麼安全,為何要跑出來?”
白錦城想了想,最終小心翼翼的問出這幾句話,他希望,安若詩最好忘記,忘記那些不好的。
“跑出來?我和你很熟嗎,我怎麼不記得是從你家裏跑出來的?我怎麼記得我是自己去租房子的?”
安若詩覺得自己渾身都帶著刺,可是,她卻深深地認為,這就是最真實的她,帶著刺,所以別人才不敢靠近。
白錦城看著安若詩緊繃的臉,微微一笑,為她不斷的撫著背,希望她能平和下來。
他放軟了語氣,心中也如釋重負:“你記錯了,是你自己從家裏跑出去的,你並沒有孤身一人,你看,你的褲子裏,還有我送給你的手機。”
抱著安若詩,他突然感覺到了手機,於是心中燃起了對安若詩的期待。
安若詩摸了摸褲子口袋,果然,是個手機,拿出來一看,結果屏幕裏進了水。
“咦,你真神啊,不過,你怎麼知道我的口袋裏是手機,而不是什麼鑰匙啊,或者別的東西!”
安若詩防備地看著白錦城,因為她覺得,這個人簡直太可怕了,對她的過去了如指掌。
可是,他看起來,卻對她若即若離,這種感情,真的是喜歡嗎?
白錦城看到她眼中的掙紮,以為她不信:“你看,我這個手機皮套,是你給我套著的,和你這個是情侶的,你說手機進灰塵,就看起來不好看了,所以才給我套著。”
其實,手機皮套的事情,是在她睡著之後了,不過,安若詩確實不知道。
“嗯,看來,我真的和你有一些關係,不過,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
本來不想相信白錦城,可是一聽到他說話這麼誠懇,那麼,就勉強接受吧。
如果他真的如同張笙晚那樣,那麼,她就…聽天由命吧,反正直覺告訴她,信白錦城不會錯。
聽到安若詩的乞求,白錦城感覺到她的無助:“行,那我就勉強接受你,不過,我們還要繼續在海上航行,會有一定的風險,你確定你可以去嗎?”
白錦城不想讓安若詩吃苦,因為安若詩一直在被他小心保護,雖然一直被秦致傷害,也傷害過她,但那都是迫不得已,都是盡可能的將她捧在手心裏。
“行,沒問題,你能去我就能去,我什麼苦沒吃過,都麵對過鯊魚了,不過,你們有沒有遇到鯊魚呢?”
安若詩看著白錦城,有些崇拜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