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元鎮,一個位於輝山腳下的邊陲小鎮,環境惡劣,雪一大就會封山,上山路寸步難行輝山腳下是一個惡劣到連邊軍都不願意駐紮的地。早年駐守的老邊軍油子之間流傳一句話,人間苦,人間哪有輝山苦,一不小心雪崩了就都埋了。據說被雪埋了的人,是回不了家的,生生世世都得守在雪山,看雪飛,看雪落,看雪融。
但是,無論作為上山和下山的補給點。封元鎮都是,那些繞雪山而行的馬幫商隊,上山修長生的必經之路,環境惡劣,長年不出種,久而久之朝廷就在版圖上忘卻了這麼一個邊陲小鎮,連賦稅都免了,自然而然就成了三不管地帶,久而久之很多來曆不明,身份各異的人,就來到此地安頓下來,他們都有一點相同,犯了事或家裏呆不下去的人。期間也不乏少數能人異士,但是幾代人過去,少數人還有當年祖輩的血性或家傳的少許秘術,都成了地地道道的農民,和當地人再也分不出什麼區別。當然成為農民也有成為農民的好處。遠離血腥風雨與名利紛爭,種下的糧食,看老天爺賞不賞飯,賞就多收點,不賞就少收點,也餓不死,也富不了。來往的商隊多了,鎮上就有了花錢吃飽找樂趣的地方,陸續的開張陸續的倒閉,轉眼間靠近年關了,該走的知道節氣將近,該留在準備年貨了,辛苦一年,甭管是難過或好過的人家孩子都盼著這幾天,窮苦的百姓家裏大人們都不願麵對這幾天,一場大雪如期而至兩尺厚的雪,客棧夥計早早起來就在掃雪,一邊掃一邊叫罵,客棧老板端著壺酒衝他喊道“阿福,你再咒罵老天爺,當心他把你的姻緣線給你剪囉”,阿福不再搭話,老板說差不多就行了,看這大雪天,應該沒人過來了,掃個道道不打滑就行,快過來烤火,小夥計這才覺得心裏平衡許多,阿福還想著姻緣線的事,沒緩過神來,院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三長,三短,六長,六短,恍惚間他見去年才過六十大壽的老板,踏石板如蜻蜓點水一般身型猛然向前掠至院門,到門前停下,顫顫巍巍的喊道“通天幾層塔,葬海幾層沙。”門外的人清了清嗓子講到,“通天九層,葬海九層”。聽到門外響起的聲音,老人有些移不動腳步,趕忙開門,阿福見掌櫃的在顫抖,這可是他活了三十來歲第一次見。快步迎進了屋外人,四人三騎,阿福趕忙去牽馬,為首漢子一身血汙的背著一個孩子,手腕處可見鮮血還在絲絲滲出,身後的女子雖穿著簡單幹練,但半截斷箭從後背射入從前胸射出,箭頭已被折斷,慘白的臉上不見一點紅暈,剛剛下馬順勢就向前倒去,為首漢子一把扶著,掌櫃還未開口問情況,後麵黑衣老者緩緩講到“我是天星監第九層監星官九肆郎”順帶從懷中遞出證明身份的腰牌,腰牌已被劍斬過一角,但並不影響這位黑衣老者證明身份,緩緩問道“餘下兩位皆是我近衛身份還需查驗嗎?”老掌櫃馬上就要跪下行李,卻被老者一把扶住,救人要緊,速速行動免去這些繁瑣禮節,那個姑娘我已經幫忙壓住血脈,但是如果不抓緊時間處理怕是活不過今天晚上了,這就拜托你了,為首的漢子,突然想到什麼立刻抽出懷中匕首,老掌櫃突然喊道“別,自己人,他是我侄子,年輕人沒有絲毫停手的打算,黑衣老者喊了聲“燼”他才緩緩的把刀放入懷中,低下頭,扶住了身邊女子。老掌櫃迎眾人進了屋,留下一個被嚇尿了的啊福,掌櫃出來還見他躺在雪地裏,踢了他兩腳,快去廚房呆著,暖暖身子,差不多了給樓上三位爺弄兩份上好的羊肉上去,說罷。嘴裏念叨著,都是命,都是命,去大門口掛上了歇業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