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張海天的變化,心中沒有太大波瀾,隻是那個疑問又困擾在了我心頭,為什麼屍體會變成這樣?
我已經沒有太多精力再去問這些東西,隻感覺現在的我已經挺不起腰,喘不過氣。所幸盤腿坐下歇一會兒,真的是累了,活著太累了。四周的黑暗要剝了我,黑暗裏的血肉要吃了我。
陳昊雪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用手電直射著我的眼睛讓我睜不開眼。
“哦?你不想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嗎?”
我沉默了,我確實有這個疑問,而且困擾了我很長時間,現在我不想知道了。他看我一直不說話,滿意地笑笑。
“你不想問,我倒是想問問你,何清當時直接融化掉了為什麼你沒有?”他猛的彎下腰,用眼睛垂直地看著我,手電筒還在照著,我勾著頭,壓的低低的。我看不見他的臉,卻能想到他的表情,是從地獄裏來的。
“我們一起去找,事情就明了了,一切就結束了。”
什麼意思?一切都結束了?我們不會死嗎?我抬頭詫異地看著他的臉,陳昊雪笑了,好像一直在等我這個表情,欣賞著我絕望中抓住希望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誰知道呢?哈哈哈哈哈。”他狂笑著,說完便竄到了鏡子裏,手電筒也扔到了地上。我撿起手電追了上去,進入鏡子後來不及思考為什麼這裏的濕氣更重了,隻聽見陳昊雪的腳步聲快速遠去。
在前麵!我把手電照向前麵,也就是鏡子前通往辦公樓的走廊,隻看見走廊盡頭辦公樓的門那有一隻腳正好踏進了辦公樓。我奮力追了上去,路上有很多磕磕絆絆,地上有時軟綿綿的,是兩邊牆上的血肉蔓延到了地上,踩上去還往外噴。
“陳昊雪!”我在門前大聲呼喊著他的名字,辦公樓的大廳都回蕩著我的聲音,沒有答複,想必再喊也無用了。
“該死!”陳昊雪到底是想幹什麼?把我帶到這裏做什麼?
越來越想不通,他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我有點想念以前的陳昊雪了,善良,脾氣好,都怪我,可是我也是沒辦法,我這麼安慰著自己。
我用手電照著辦公樓大廳,瓷地板正中間是一個蛇的圖案,看不清具體是什麼樣子,隻看到蛇身上有許許多多細小的鱗片,看得直起雞皮疙瘩。我走到圖案上麵,就是在這裏消失的,與其在這裏找陳昊雪,不如想想怎麼找到,現在我和陳昊雪已經不是一類人了,雖然他救了我但是他隨時都會殺了我,而我不想殺人。
看著腳下的圖案,努力回憶當時是情況,無奈那時眼睛散光加上餓昏了過去,記憶很碎而且模糊。
既然他能下去那就是說下麵是空的。我跺了跺,可以聽到下麵的回音而且地板很鬆動。那就好辦了,可是附近實在找不出來能用的東西,就坐在圖案邊上用手捶打著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