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樣子,張小神看不懂,隻能先死記硬背下來,再等著李正和她慢慢講解。
至於那本《印法九演》上頭描繪的印法,張小神已經是練習得滾瓜爛熟了。
比起剛學的時候用靈官指還需要另一隻手去輔助一下,現在的她,已經可以單手結成這個手印了。
不過單手手印也就這麼一個,其他的手印,都是雙手配合才可以結出來的。當然了,這些更加複雜的印法對現在的她來說,也是不在話下的。
不過,她第一次翻到一個名為‘玄武印’的印法時,有一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腦海中也似乎閃過了一句口訣,不過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過後再去想,卻又沒有什麼印象了。
李正昨天下課之後告訴張小神,讓她今天自己做好了準備之後,再去那院子裏找他。
限時是正午之前。
張小神不知道自己有什麼需要準備的東西。
衣服都是道觀裏頭發的,髒了舊了的道袍,交給雪韶施展個法術,也就幹淨了。張小神想學這個,但是雪韶說教她咒法是李正的事情,既然他沒有教,自然是覺得還不到時候。
其他的,自己也隻有兩枚靈玉,一枚是用來裝衣服的,還有一枚是盧星連交給她的,裏頭裝的都是些筆墨紙硯,以及一把七弦琴,一把短弓,幾支傷不了人的圓頭箭,還有一大堆的書。
她翻閱的不算很多,隻知道這大都是那禮樂的相關書籍。
雪韶是知道她今天下山的,但是從她醒過來,天蒙蒙亮開始,直到現在,雪韶依然沒有過來找她。
張小神有些小失落。
既然雪韶不來找她,她去找雪韶就行了。
她推開了房門,呼吸了一下外頭的新鮮空氣,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一些。
看了看隔壁雪韶的房門,張小神在心裏給自己打了口氣。
走上前去,房門推開,張小神這才發現她房間的燈其實是亮著的,隻是似乎有段時間沒有補充靈氣了,現在看上去有些黯淡。
雪韶正坐在那書桌上,正專心的擺弄著什麼東西。
張小神關上了門,走上前去,看了兩眼。
竟然是在朝著一個道袍上縫一塊布,針線很是整齊,顯然雪韶對於女紅一道也是極為熟悉的。
看那道袍的大小,張小神覺得自己穿上去正合適。
該不會是給我的吧?
這樣想著,她心裏之前的一些煩悶都被現在的心裏湧出的小感動給取代了。
雪韶做的非常專心,甚至就連張小神現在站在她身邊看著她做活,都毫無所覺。
看著幾乎是貼著雪韶的指尖冒出來的針尖兒,張小神也不敢出聲去打擾她。
好在她進來的那會兒,雪韶就已經是快要忙活完了,張小神也就觀摩了大約兩三分鍾,雪韶就穿完了最後一針,取下了針,打了個短結,又拿起剪刀,剪掉了多餘的線頭又細細的端詳了一會兒,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雪韶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也沒有去收拾桌上的那些邊角料,就站起了身,這一下,碰到了站在她身邊的張小神。
雪韶似乎被嚇了一跳,有些驚訝的轉過身來。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卻沒有說話。
張小神這會兒,似乎已經不需要雪韶開口,就可以理解到她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