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糾結的這一空隙,沈淅銘用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俯身,輕柔的吻了一下她的耳垂,涼涼的觸感從耳尖傳來,她忍不住一陣戰栗,手上的力道,便又鬆了幾分。
印象裏,他的唇總是涼涼的,他的身上,也總是涼涼的,隻有靠得最近的時候,才能感覺絲絲溫度。
就如今天,明明外麵寒冷無比,他依然穿著單薄的西裝外套,她曾問過他,為什麼總是穿這麼少,不冷嗎?
他說,冷會讓他更清醒,他不允許自己有哪怕一刻的糊塗。
所以,無論何時看到他,他永遠是睿智冷靜的,他永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秦小漓的反應,讓他嘴角微微上揚,她的敏感點,他隻怕比她自己還清楚。“秦小漓,你逃不掉的,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了。”
他的話說得很慢,一字一字的傳進她耳裏,如柔和的風拂過,隻覺得耳朵裏癢癢的。但這話,卻是讓她的心一下懸了起來,人也突然反應過來,手上用勁,沈淅銘也用勁,她隻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斷了,“沈淅銘,你弄疼我了。”
下一秒,腰上的力道鬆了,沈淅銘雙手捧起她的臉,逼著她與他四目相對,“秦小漓,你明明是愛我的,為什麼要走,我不準你走,聽見沒有。”他沉聲道。而後垂頭,吻上那嬌豔欲滴的紅唇。
“唔……”秦小漓還待說些什麼,但話兒盡數被吞沒。他的吻不急不緩,酥酥麻麻的,耐心的引/誘她,她隻覺得全身的細胞都在跳躍,胸腔裏的小心髒馬上就要跳出來了。
她看著眼前的他,他微微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垂在下眼瞼處,表情無比的認真。一時之間隻覺得眼中酸澀無比,她緩緩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
不知何時,抵在他胸前的手,輕輕的垂了下去,兩人之間再無隔閡,沈淅銘將她摟得更緊,她腳尖點地,整個人幾乎被他提了起來。
他的吻很溫柔,好像一點都不著急將獵物收下,輕輕柔柔的吻去她的淚水。本是自己深愛的男子,明知是溫柔的陷阱,秦小漓也不知不覺的,跟著他沉淪。
腳尖離地,下一秒,她便坐在了書桌上。如果昨晚是因為醉酒,那為何現在的她,卻也根本無法拒絕,心裏一萬個知道不可以,但他的每一次觸碰,都讓她沉溺其中。
頸間一涼,這幾天她一直戴著的絲巾,落了地。
沈淅銘看著她漂亮的脖頸,昨晚還貼著隱形創可貼的傷口,今天卻是沒貼了,留著一道,細細的結了痂的疤痕。
沈淅銘神色微凜,而後垂頭,吻了上去。
薄涼的唇碰到溫熱的肌膚,兩人都是一怔,秦小漓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衣角,已經被他撩/撥得七葷八素了,似乎是僅剩的最後一絲清明,秦小漓喃喃開口,“沈淅銘,不可以,我們不可以。”那聲音卻是帶著微微顫音,和刻意壓抑著的喘息。
沈淅銘抬頭,對上她迷離的雙眼,“為什麼不可以?”他的聲音也是暗啞無比,並未給她說話的機會,他靠過去,吻了下她的眼角,鼻尖,而後再次封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