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汐站在船頭,遙望著無邊無際的汪洋,竟然開心的笑起來。她此刻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此種情景讓在旁的海匪們一頭霧水,紛紛議論起來,“莫非這女子瘋掉了?”突然若汐回過頭朝著穆狼而來。“本姑娘是何人,也是你們這些宵小之輩可以知道的。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救我,把你們通通丟進海裏喂魚。”
“姑娘,你休得猖狂,死到臨頭還如此大言不慚。”穆狼被若汐的話驚詫到,命令手下再次把她送回船艙,穆狼來到韓平的身邊,把若汐說的話一五一十稟報給他。韓平心想自己虜來那麼多女子,哪一個不是怕的要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唯獨這女子大義凜然,毫不畏懼。
由於之前和官兵在聚義寨的交戰,和派探子探知的情況,韓平不再強行對若汐施暴,隻是派人輪流看押,嚴加防範,決定來一個靜觀其變。在他看來,隻要脫離了固定的海島,在汪洋之中飄蕩。那些海城的官兵就找不到他們,也拿他們沒辦法。
羅程的密信經過三天的快馬加鞭,長途跋涉,被人送到了王城的曆陽侯府,皇甫衷打開密信看到公主被劫持的消息心中一驚,“羅程辦事不力,本侯饒不了他。”皇甫衷把密信攥在手心動怒道。第二天的酉時皇甫衷乘坐馬車進宮去見王後,把密信拿給王後看。
王後當即就要調動沿海的官兵去搭救公主,被皇甫衷攔住。“王後,不要著急,這事不能太過張揚,官兵不是我皇甫家的,不是說調就能調的。再說公主出走,我等都受到牽連。依弟之見,我們不妨調動王城的雲麾衛,聽說那些人都是絕頂高手。”
王後聽到皇甫衷此番話,搖了搖頭言道,“調動他們,非國君親自授命不可,他們隻認國君和令牌,不服從其他任何人。”皇甫衷湊到王後耳邊輕聲說道,“王後,那我們就想辦法搞到令牌!”王後雖然不知皇甫衷要調動雲麾衛打的什麼算盤,但她救女心切,也顧不了那麼多。
皇甫衷和王後商議過後便離開王宮,等待消息。國君蕭聖燾退朝回到後宮,來到王後的寢宮之後,王後命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宴,說要親自陪國君暢飲幾杯,蕭聖燾感到不解,“盈兒,寡人記得自從你成為王後,從未再飲酒。今日何故如此?”
王後一邊為國君斟滿酒杯一邊含情脈脈的笑著,“君上,臣妾近日時常想起你當太子時,臣妾和君上在一起飲酒作樂的美好時光,不免暗自神傷。今日花好月圓,正好回顧一下你我美好的過往。”蕭聖燾細細想來,覺得王後所言不無道理,虧欠之意迎上心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王後自知不勝酒力,趁蕭國君不注意偷偷把自己身旁的酒換成清水。
幾杯烈酒下肚,許久未曾暢飲的蕭國君醉臥在王後的寢宮,王後看到蕭國君已經迷醉,便讓身邊宮女把他扶到鳳榻躺好。皇甫盈打發走宮女後,親自給國君寬衣。她小心翼翼的在蕭聖燾的身上摸索著,尋找那塊能夠調動雲麾衛的令牌。
皇甫盈此刻生怕驚動國君,又急切的想搜尋到令牌,她認為這是她僅有且非常難得的一次機會,如果今日找不到令牌,她最心愛的若汐就危在旦夕。作為一國之君,蕭聖燾親自執掌的禦前三衛是威懾朝野,不容小覷的力量。一般在國君就寢之前都會特意命近侍妥善保管。
皇甫盈摸索了一陣,好不容易找到那塊令牌。捧在手中稍作片刻,看到國君已然熟睡,她整理好著裝急匆匆的趕往典衛監。監正曹莨以為國君有命令,即刻趕往前殿跪拜接令。拿到令牌之後,曹莨命人請出副令核對無誤,再雙手奉還給王後。
曹莨見到來傳令的人是王後本尊,並非國君蕭聖燾的近侍,心生疑惑,“王後娘娘容稟,屬下不解,此等差使怎勞煩娘娘親自駕臨?”皇甫盈沒想到典衛監對她的到來,如此警惕。“曹莨,本宮親自前來,你有何異議?”曹莨趕緊再次叩首,“屬下不敢,娘娘請指示!”皇甫盈向曹莨交代了具體指令,又火急火燎的趕回寢宮。
當皇甫盈回到寢宮之後,悄悄的令牌掛在國君的身上,誰知把國君驚醒了,“王後,孤睡過幾時?孤怎麼全然不知!”正當蕭聖燾翻身之機,令牌從腰間掉落。王後此刻驚出一身冷汗,國君抬頭看了一眼皇甫盈,皇甫盈靈機一動,指著掉落的令牌言道“君上,此為何物?”
國君彎腰把令牌撿起來,係掛在腰間,“不知也罷,不知也罷!”皇甫盈不再多言,“孤還有要事要處理,王後早些歇息。”說完國君站起身,左右宮女為他穿戴好衣服和君靴,王後和眾宮女恭送國君出了寢宮,皇甫盈方才鎮定下來。
典衛典派人去親衛司傳令,指派雲麾使泣血出王城趕往海城解救公主,泣血騎著赤仙馬在官道上一路飛奔,在經過雍城,齊城,黑水城和雲城的途中,召集了冷鋒,破石,雷驚,殺狼四位高手,由泣血統率經過一天的奔波到達海城,雲麾衛執行任務從來不以真麵目示人,彼此之間以特殊的哨音和符牌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