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寒暑三載,終有一成(1 / 3)

禦膳房管事阿貴,把公主送出宮門之後,又提著酒肉返回到宮門內,“勞駕兄弟,今日是你們陳總旗值夜吧?”守城兵士答道,“是啊,貴管事何意?”

阿貴笑了笑,“你看,我說好久沒和陳總旗把酒言歡了,這不趁這功夫,來看看陳總旗和眾位兄弟。”阿貴打開提籃,酒香四溢,阿貴衝著四周的兵士言道,“快來呀,兄弟們!”聞到酒肉香氣的兵士走過來圍在阿貴周圍,殷碧瑩趁機迅速攀上了宮門內的石梯,先躲了起來。

兵士聞著就嘴饞的要命,可是軍中紀律執勤時不準飲酒。“我們這些守城士兵值夜禁止飲酒的!”兵士言道,“不妨事,這樣吧,我那,留一半酒肉放這兒,你們換班後盡管吃喝。剩下的我提上城門,和你們陳總旗敘敘舊可否?”

“不錯,還是貴管事仗義,您上去吧!”兵士們把留下的飯食放在門樓內,阿貴一個人上了宮門樓,見到了陳總旗又是一陣客套,等到陳總旗安排兩班人馬交替巡邏的間隙,殷碧瑩果斷從城牆上滑落,去和之前出宮的若汐公主會合。

殷碧瑩滑到城牆地下,解脫了繩索,沿著馬車壓過的車轍印一路追尋,等她走到一座荒廢的屋子時,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誰?快出來!”殷碧瑩走進屋子裏,看到公主正坐在廢棄的床頭上,“師傅,您可來了,我在這兒等了好久。”

殷碧瑩走過來抱住她,她從屋子外麵找來一堆柴草點燃篝火,兩個人圍著篝火盤膝而坐,“公主,您也順利跑出來啦,你想讓民女陪你去哪兒?”殷碧瑩問道,“去哪兒?”若汐感到為難了,她想了又想,言道,“我想到啦,師傅我們去找綾秀姐姐。”

殷碧瑩站起來看了看外麵,對若汐言道,“公主,不對呀,這個地方好像是出王城的路,如果去薛九爺的客棧,應該往回走。”

“哦,我也不知道在哪兒,看到這個房子就進來啦!”若汐不明所以,“如果是白天,我還能記得路,這外麵黑漆漆的。我看,咱們還是在此安歇,明早再走!”

在逃出宮之前,殷碧瑩就跑去找公主庭院管事的陳姑姑,告訴她公主要潛心修煉內功三天,沒有什麼要緊事不要擅自打擾公主,而王後也忙於照顧年幼的蕭禹,隔三差五才過來來看若汐。

教書先生那邊的課若汐也親自去請了三天假,若汐可以放心的在這破房子裏待一晚上,可是這破房子裏什麼都沒有,平時錦衣玉食,嬌生慣養的公主,哪能睡得了這地方。

殷碧瑩又在房子周圍搜尋了一遍,找到些細軟的枯草在床上鋪了很多層,又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鋪上,“公主,您過來睡覺吧,我在旁邊守著您。”蕭若汐走過來剛要上去,看到眼前的景象一愣,“師傅,這地方能睡嗎?”

“沒辦法呀,咱們出來的時候沒有帶細軟,隻有這麼一套套衣服。”殷碧瑩也表示無可奈何,當然在荒郊野外露宿對她來說再平常不過,可對於小公主來說,可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正當殷碧瑩無計可施之時,從破舊的門窗外扔進來兩床被褥,看起來還是新的,“誰?”殷碧瑩拔出劍衝了出去,可是外麵連個鬼影都沒有。

殷碧瑩拿著劍追出去很遠,還是一無所獲。等到她回到房子時,發現公主抱著被褥往床上拖,試圖把它拖到床上,“公主,快躲到我身後來。”殷碧瑩走過去扶起若汐,把她藏在身後,用劍把被褥挑開,發現什麼都沒有,這才放心把被褥鋪開。

公主躺在柴草鋪墊的床上,殷碧瑩生怕這地方會有蠍子,毒蜘蛛,蟑螂之類的毒蟲,就拿出她行走江湖使用的夜來香點燃,放在床頭驅趕邪物。公主沉沉睡去,殷碧瑩趴在床頭守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兩個人租用進王城做生意的馬車進了繁華的鬧市,殷碧瑩和公主來到薛竣山的客棧,“二位是?”客棧的夥計攔住她們,殷碧瑩抬起頭,夥計言道,“您是殷姑娘,那這位小朋友是?”

“小哥,麻煩您先把薛掌櫃請出來,這兒不便說話。”殷碧瑩不想在這人多眼雜的地方暴露公主身份。客棧的夥計去請薛竣山,薛竣山從樓上走到門口,“殷姑娘,您不是在宮中給公主傳授武藝,怎麼會到鄙人的客棧?”

“薛大哥抬愛了,借一步說話。”薛竣山把殷碧瑩和公主帶到樓上房間,殷碧瑩走進房間關上門,把若汐推到前麵對薛竣山言道,“您看,她是誰?”若汐抬起頭,“公主……草民拜見公主。”

薛竣山看到是公主,趕緊作揖行禮言道,“免禮,薛掌櫃。”公主嘻笑道,一副可愛調皮的模樣。薛竣山腦子裏一團迷霧,他不知道公主到此要幹嘛。

“六子,進來”薛竣山喊道,“掌櫃的,您有何吩咐?”薛竣山猜不透她們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以防萬一他想派人去通知皇甫衷,“薛掌櫃,您這是何意?”殷碧瑩攔住他問道,“公主光臨寒舍,草民深感榮幸,隻是為了公主安全,草民想還是通知國舅爺為好。”

薛竣山又把錢六支出去,關上房門,若汐煞有介事的言道,“本公主那,在王宮待的太悶啦,想出宮透透氣,你要再去通知我舅父,他肯定又要把我送回宮裏,我不就白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