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衷把嬰兒放在一個藤條編製的提籃中,隻說是給王後送的補品,當他來到王後的寢宮,皇甫盈迫不及待的打開箱子,把女嬰抱出來放在床上,又吩咐宮女給她換上了宮裏的王族服飾。看著女嬰可愛俊俏的臉頰,讓皇甫盈甚是喜愛,仿佛她的公主又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
宮女在給女嬰換衣服的時候,在她的衣服裏發現了一個平安符交給王後,“若汐,想必就是這孩子的名字吧!”王後拿著平安符貼在自己的胸口,言道,“那以後她的名字就叫做蕭若汐!”
看到蕭若汐躺在床上逐漸睡熟,王後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蕭若汐,輕輕關上了房間門,王後轉到廳堂對皇甫衷言道,“此女在何方尋覓?是誰家孩子?”
皇甫衷把符彪對他說的詳情一五一十告訴了王後,王後思索片刻,“莫不是她有什麼病症,被父母遺棄!”皇甫衷言道,“不會,進宮之前我請醫生診斷過,說除了昨晚淋雨偶感風寒,她的身體是健康無礙的。”
王後這才放心,忽而又想到了什麼,問道,“這件事是否處理妥當,不能留下任何線索!”皇甫衷很沉穩的答道,“我已命符彪給那幾名衛士家裏每人送去五百金,打發他們去守王陵了。”
皇甫衷和王後正在密談,突然隔壁房間傳來些許動靜,皇甫衷迅速跑過去打開房門,原來是宮女不小心摔倒了,皇甫衷的眼裏頓時充滿殺機,他將當時所有在場的宮女聚到一起,拔出佩劍想要殺掉她們,宮女們嚇得瑟瑟發抖,抱成一團。
此時皇甫盈走進來攔住他,憤怒的言道,“衷,你想幹什麼?”皇甫衷將劍收回劍鞘,勸誡道,“王後,留下她們,以後終究禍患無窮。”皇甫盈怎會不知,她實在不忍心加害這些宮女。
“這件事,我自有主張,你且回府去吧,免得國君回來看到你心生懷疑!”皇甫衷歎了口氣,向王後告辭轉身走出寢宮,皇甫衷前腳剛走,國君蕭聖燾就來看望王後和公主了。
王後看到蕭聖燾突然前來,心中緊張。握著蕭聖燾的手都是涼的,蕭聖燾以為她哪裏不舒服,王後推說自己可能是太勞累了,蕭聖燾親吻了一下公主的額頭,便扶著皇甫盈去休息了。
而在峽山口的古月軍大營中,冉澤得知父母和兄弟姐妹統統遇害,冉家被滅門之後。想起父親的囑托帶著那塊玉佩逃出兵營,一路向西穿過百鳴關隘口,路過西河城,喬裝成乞丐躲過瓏石關士兵的盤查。
過了瓏石關冉澤用身上僅剩的散碎銀兩,買了一匹還算健壯的馬,經過三天三夜長途跋涉,終於來到了傳說中的赫連山。此時的冉澤已經饑寒交迫,牽著馬在赫連山的石道上走著。
當他快到半山腰的時候,已經餓的不行了,冉澤拍了拍馬的腹部,把它放歸了原野。冉澤徒步向赫連山的深處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終於看到半山腰的空地上,有兩座茅草屋。
茅草屋的旁邊還立著一根桅杆,桅杆上飄著上書客店兩個字的旗子。冉澤走進茅草屋定睛一瞧,外麵擺著桌凳,還有茶壺和茶碗。
這時從茅草屋裏走出一個頭發花白,佝僂著身體的老者,老者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俊美少年。老者對冉澤言道,“客家,打哪兒來呀?可是很久沒有外鄉人到我們店裏來了哦!”
冉澤畢恭畢敬的言道,“老人家,我從很遠很遠的東方而來,到此尋覓一位老前輩!”老者點了點頭,“哦!原來是來找人的呀!”冉澤此時肚子裏已是空空如也,“老人家,可否給我準備一些飯食。”
隻見老者囑托身邊的少年一番,那少年應允了一聲,轉身走進了屋裏,當他出來的時候手中端著一碗酒和一碗肉。少年把酒肉放在冉澤麵前,冉澤顧不得體麵狼吞虎咽起來。
吃著喝著突然就感覺腦袋發暈,眼睛模糊看不清人,然後就趴在桌子上不醒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