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曼目送國君和君後離開,然後拉起若汐的手,笑盈盈的言道,“汐姐姐,我們回芙瑤殿。”若汐和茵曼一路來到公主的芙瑤殿,芙瑤殿內有一座國君親自命人修建的澠池,假山,和亭台樓閣,看到這般景象,若汐想起當年和韋茵曼姐弟兩個一起在這澠池玩耍的場景,“這不是我們當初經常玩耍的澠池嘛!”若汐脫口而出。
“對呀,汐姐姐,你的房間在假山的右側,茵候的房間在東側,而我的在左側。”茵曼帶著若汐在澠池的周圍散步,不知不覺就到了若汐兒時住的流雲閣。
推開流雲閣的大紅漆門,房間的擺設一如從前,隻是房間還在,人卻已經長大成人。“這座澠池,自你走後,母後便命人保留了下來,每天都會有人打掃。”此刻有名宮女匆匆走過來,來到公主身邊作揖,“兩位公主殿下,太子駕臨我們芙瑤殿!”說完宮女作揖,轉身離去。
“走,一起去麵見太子。”茵曼和若汐來到芙瑤殿的殿內,隻見一位相貌英俊,卻稚氣未脫的少年在殿內左顧右盼。茵曼正要上前行禮,茵候上前攔住,“兩位姐姐,你們可快別再行禮啦。我這整整一天,在朝堂上裝腔作勢的,都快熬不住啦!再說這芙瑤殿又沒有外人。”
茵曼笑著應承道,“好,好,你是太子,你說了算。”若汐也調侃道,“讓你做太子,看你還不樂意,你可知道自己是未來的國君!”韋茵候也不在乎這個,他走到桌邊坐下,端起茶品著,“我才不要做什麼儲君!”
聽到韋茵候這麼說,韋茵曼急上前捂住他的口,“小點聲,這等話怎能隨意說?當心隔牆有耳!”韋茵侯拿開茵曼公主的芊芊玉手,“好啦,本太子知道啦!”此時韋茵侯對若汐的到來深感興趣,“汐姐姐,你怎麼會在我們雁山,大月國離雁山千裏之遙,難不成隻是來看我們姐弟?”
韋茵候的問題讓若汐無從回答,她開始支支吾吾,“這,這個……”韋茵候看到若汐左右為難的模樣,鬼魅一笑,“汐姐姐,你肯定是偷跑出宮的對吧,然後又覺得無處可去。這才……”若汐用手拍打茵侯的胳膊,“就你聰明!”
茵侯站起來躲閃,突然又一副正氣淩然的模樣,“別鬧,別鬧!怎麼說本宮現在也是王儲,汐姐姐總要給本宮幾分麵子嘛!”若汐收回玉手,一本正經的看著韋茵侯。
“茵侯,依你看,北柔郡主芷柔可好?”若汐想知道韋茵侯對這次北柔和雁山聯姻有何看法,韋茵侯躊躇好一會,“依本宮看,北柔郡主芳華絕代,確實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佳人,隻是本宮還不曾想婚配!”
若汐對韋茵候的回答顯然不滿,“為何?”韋茵侯這時開始圍著若汐轉圈,然後繞到若汐的麵前,“雖然她容貌絕佳,又身為郡主。但是本宮還是不喜歡她!”
韋昝回到寢宮和王後馨樂商議過後,決定在王宮舉辦宴會宴請北柔郡主,特使和若汐公主,王宮內務處擬詔,以君後的名義向太子宮,暄芳苑和芙瑤殿宣詔,宣詔的內侍官來到芙瑤殿。
內侍官看到韋茵侯先行施禮,“太子殿下也在,本司就一並宣讀國後的詔書吧!”詔書宣讀完後,內侍官帶著一幫侍從離開芙瑤殿,留下若汐等人相對而視。
韋茵候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母後要在王宮的昭陽宮宴請北柔郡主,特使。不會是真讓本太子和北柔郡主和親吧!”他用無奈的眼神向麵前的兩位公主求助。韋茵曼同樣表現出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而若汐的眼神也是飄忽不定,她在深思著什麼。
韋茵侯此時顯然有些著急,“兩位公主姐姐,你們倒是說話呀!怎麼辦?怎麼辦?”韋茵曼走過來安撫著他,“如果你真的不願娶北柔郡主,想必君父和母後也不會為難你!”
“可是你若拒婚,勢必傷害兩國的友誼!慎之,慎之!”若汐考慮的比較周到,若汐開始有點不耐煩啦,“算啦,算啦,不要為此事煩憂,我們出宮走走,或許心情會好些!”以若汐的性格是不習慣待在戒備森嚴的王宮。
“若汐,沒有君父和母後的禦令,太子和公主是不得隨意出宮的!”韋茵曼在門口攔住想要出宮的若汐,若汐衝她揮揮手,“無妨,無妨!出宮的禦令讓本公主去找國君。”
此刻的若汐自信滿滿,因為在她記憶中,雁山國君顯得懦弱不堪,其根源還是大月國國力強盛,這韋昝不敢輕易得罪大月國君,自然對若汐也是處處相讓,若汐在茵曼的指引下來到國君的寢殿,輕而易舉的就把出宮禦令拿到手,韋昝也是望著她直搖頭。
若汐和茵曼兩人走出王宮,來到燕陽城的街市上,心情那是格外舒暢,兩個人在街市的店鋪挑挑揀揀,玩玩鬧鬧,甚是愜意。
可憐的是韋茵候不管走到哪裏,都有一大幫侍衛喬裝打扮保護其安危,生怕百姓不知道他是從王宮裏出來的人,這也不準,那也不行,感到百無聊賴的韋茵侯告別茵曼和若汐,返回王宮。
若汐和茵曼兩個人逛累了,便相約前望北柔郡主所在的暄芳苑。暄芳苑的北柔侍從進去稟報胤華,“稟報將軍!雁山國公主來到暄芳苑外!”“退下吧!”胤華穿過一道長廊走到郡主房門前,“郡主,茵曼公主在暄芳苑外。”
隻聽見郡主的房間有人走動的聲音,隨後婢女打開房門,陌芷柔郡主穿著華服走出來,“那我們一起去迎接公主殿下!”陌芷柔在兩名婢女的侍奉下走到暄芳殿門前,迎候韋茵曼公主,胤華站在郡主的右後方佇立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