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奕詝逃走,立即追上,而今騎虎難下,再無回頭。
地宮裏長明燈燈火通明,一路追尋,卻在一條走廊上,看見迎接自己的彭蘊章,抱著劍的彭蘊章看著鹹豐皇帝,這次卻是意外的平靜,道:“溫君,可有膽識與我一搏?”
而今的場麵已經很明白,必然的一對一,鹹豐皇帝還沒開口,奕詝站在身後道:“奕欣,我們兩兄弟,是否,也應該有一個了斷。”聞言奕欣轉過身,道:
“今的這個時機,很好,讓皇考看看,我們誰才是最後的贏家。”奕詝聞言滿意的笑了,一甩手便已長劍在握,爭執顫抖。扮作宮女隨行的站在窗前看著明月,那是圓滿的意思,自己,也終於圓滿了。
拿著奕詝給的令牌,一路暢通的來到了皇陵,當她走到地宮時,事情都已經結尾了,奕欣的眼神中帶滿了不相信,嘴角的冷笑,卻又明著自己的不相信是多麼的可笑。
節節敗退奕詝已經處於下風了,當奕欣的劍架在奕詝的脖子上時,奕詝卻是沒有絲毫的慌張,輕聲道:“奕欣,你贏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了。”
“是你自己太過逼人,我已經放棄了。”“那一年,禦花園的花兒開的豔麗,你喜歡,可是禦花園的花是不可以隨便動的,可不知道的你卻還是搬走了,皇後查下來,
我替你擋下責罰,我還清晰的記得,當時你坐在我旁邊自責,而我,則安慰著你,嗬,多麼懷念兒時的模樣啊。”
簡單的話語,使的奕欣回憶到了過去,低著頭呢喃道:“哥哥,你……”最後的話再也沒有出口,匕首已經刺入了奕欣的心髒,也染紅了拿著匕首的奕詝的手。
“你一直都很疑惑,為什麼你處處比我強,皇考卻把皇位給了我嗎?”“我……現在……知道了……你……比我……狠,你……才是……帝王的……兒子。”
“是,皇考過,你什麼都出類拔萃,可就是不夠狠心,這是無法做到一個帝王的角色的,父親,最心愛的兒子,永遠是你,鹹豐皇帝,最心愛的臣子,永遠是我。”
全身沒入的匕首,奕欣終於再也無法逃脫,全身失去了力量一般的倒下,倒在了這富麗堂皇卻又冰冷的地宮裏。
“他在另外一個地宮裏。”奕詝平淡的道,沒有接話,直接便離開了,這樣的安靜,看來另一邊,比這邊更早結束,意料之中的事情,
這幾,自己在鹹豐皇帝的茶裏放入了慢性毒藥,一運隻會加速毒藥的攻擊,這樣,才會使的鹹豐皇帝必然的被彭蘊章拿下。
手中的劍和匕首都落下了,奕詝無力的跪倒在奕欣的身邊,看著安靜的躺在地上的奕欣,奕詝的眼淚,終究還是落下,伸手輕輕整理著奕欣淩亂的發絲,
眼淚滴落在了臉龐,奕詝的語氣卻是異常的平穩。道:“奕欣,來世,我們還做兄弟,隻是,來世,我們再也不投身帝王家了,好嗎?”完沉重的埋下頭,倒在奕欣的胸口,卻,再也聽不到心跳的聲音了。
輕盈的步子踏進霖宮的石室,看著鹹豐皇帝倒在血泊之中,意外的沒有任何的心痛,彭蘊章站在一旁,卻隻是安靜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人,過了許久,才道:
“按照你的約定,溫君已經被我以內力震斷了全身筋脈,盡失,以後,就算調養的好,身體,也會比普通人還差,你真的,要照顧這樣的一個人?”
“這樣的他,比死了還要痛苦,你應該滿意才對。”彭蘊章沒有接話,轉過身便出去找奕詝了。
拿出了魃閻劍,以劍柄刺入了大殿上九龍金柱的機關,從裏麵拿出了鹹豐皇帝親手書寫的傳位詔書。
遠避人煙的山裏有一座精致的木屋,鹹豐皇帝坐在院子裏的椅子上,盡管披著厚厚的貂皮披風,但還是咳嗽不止,從屋子裏走了出來,道:“外麵風大,你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