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悠悠醒轉,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尋找夜墨的位置。
看到夜墨坐在自己身旁,西雅的心稍稍安定。
此時的夜墨背靠著椅子,雙眼閉上,處在一種淺層睡眠的狀態,稍稍驚擾他們都能第一時間察覺。
同時淺睡眠也是一眾獵人的必備技巧,可以用最少的睡眠時間將身體恢複到最佳的狀態。
接著就是檢查那個被俘少女的狀態,西雅心想。
剛剛夜墨與少女的戰鬥還是讓她感到些許吃驚和深深地懼怕。
這個少女強大的本能和戰鬥能力,饒是夜墨也不過是險勝一籌。
對於西雅而言,這個少女就像一枚定時炸彈一般,隨時都會炸裂。
但即便如此,西雅還是下意識地設身處地地為她著想,哪怕她先前表現出了些許的病態,她也隻是下意識地腦補她悲慘的過去。
這個世界不乏瘋子,多是因為悲慘的過去,實際是就賽麗亞而言也是如此。
她想看住賽麗亞,不讓她搞小動作,使得夜墨沒有不得不去殺她的理由。
但是一個溫柔的人想要在一個殘酷的世界上生存,就要學會殘酷。
物競天擇,哪怕是曾經的現代化社會也是一樣的,高薪職位也是能者居之,隻是比起現在要文明了多。
西雅站起身,腳步輕輕挪動,生怕驚擾了夜墨的休息。
少女靜靜地倚靠在牆上,紺紫色的眼眸平靜如水,不知是否看錯,竟在哪一瞬間變得生動了起來。
少女的雙手雙腳都被異獸皮質的繩子捆在了一起,此時的少女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西雅。
少女的雙腿夾緊,麵色有些紅潤,發出微微的喘息。
甚至夾緊大腿的動作都微微有些緊促起來。
少女可憐地看著西雅,眼中帶著祈求的意味。
“憋不住了……”少女低吟,求助似的望著西雅。
西雅一愣,卻是有些無助的望著四周,視線最後落在夜墨的身上,可此時的夜墨又怎會回應。
西雅又不想什麼事都要倚靠夜墨,這樣就讓她覺得自己也不過是個花瓶而已。
西雅也是有些急促,同為女性,這種反應再明顯不過。
聽著耳邊逐漸急促的鼻音,西雅一咬牙“忍一下。”雙手伸去就要去解開捆著少女雙腿的繩索。
西雅擦了擦前額的細汗,不由得呼出一口氣“終於解開了……”不待她反應。
一條黑絲包裹的小腿出現在了西雅的眼中,兩人距離太近,西雅的瞳孔微縮,哪怕注意到了也沒有躲避的能力。
西雅暗道「要遭……」
然後感到一股巨力從下顎傳來,西雅兩眼翻白卻是直接昏倒了過去。
賽麗亞冷冷地看著,柔若無骨的小手像泥鰍一般從緊捆的繩索中滑了出來。
紺紫色的眼眸中帶著些許的不屑,以及嘲諷。
“花瓶……”
賽麗亞的眼神不善,看著西雅的神情隱隱夾雜著些許憎惡。
若不是他,這種像蠢貨一樣的女人早給她玩弄到死了。
夜墨淡然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不要想其它的了,安心做好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賽麗亞將心裏快要漫出的黑色情緒微微收斂,紺紫色的眼眸深情地注視著夜墨“是……”
掃了一眼地上躺著的西雅,嘴角微微上揚。
見此,夜墨狠狠地敲了敲她的腦袋。
“唔……”賽麗亞無辜地看著夜墨。
“意圖太過明顯了……”夜墨麵無表情的說。
“按先前說好的做。”
“知道了……”賽麗亞捂著小腦袋楚楚可憐地說。
夜墨覺得殘忍是每個人都烙印在心底的本能,他不需要去教導她如何殘忍,隻是要喚醒西雅體內的凶性。
對於他來說西雅也不過是一個象牙塔裏長大的孩子,傳統的教育舒服了她心中惡的本性。
教育沒有問題,隻是時代需要的變了。
一個溫柔的人要學會殘忍勢必會付出很多的代價,還有時間。
與其現在失去,不如早些把握住。
夜墨不會有太多的時間去教會她如何殘忍,所以他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透過賽麗亞對精神力的講解,夜墨對精神力也有了更上一層樓的認知。
精神力哪怕無相無形,卻是人們靈魂存在的根本。
人生存在世上,靠的便是魂魄,魂是靈魂,而靈魂具體些便是精神力的抽象聚合體,承載靈魂的容器便是體魄。
同時一個人體魄的懸殊還會影響精神力的上限,體魄沒了靈魂的憑依也不過是一具屍體,靈魂沒了容器也不過是一團棉花,隨著時間消逝,兩者相輔相成,相互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