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胤容回到新房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新婚小妻子蜷縮在床榻的角落裏小聲啜泣著。
“怎麼了?”
那梨花帶雨的小模樣,他第一次瞧見,哭得心都跟著塌軟下來。
小妻子吸了吸鼻子,一邊掉眼淚,一邊搖頭哽咽說:“我、我不知道,就是覺得心裏頭好難受……”
墨胤容聞言,立馬喊了貼身跟隨的丫鬟來問話。
丫鬟道:“好像有人來見過王妃殿下。”
墨胤容微微蹙眉,沒多問,就讓丫鬟離開。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看見槿汜朝這邊走來過。
到底說了什麼話,才讓阿鯉這麼傷心難過?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將方槿鯉摟入懷中,低聲詢問:“是槿汜師父過來看你了?”
“誰?”
方槿鯉不哭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茫然地看著他,“你說誰?”
他耐心重複道:“槿汜。”
方槿鯉還是一臉茫然,反問他:“槿汜?那是誰?”
墨胤容聞言,臉色微變,果然,是槿汜做的手腳。
她應該清除了所有人的記憶。
因為他修煉過某些秘法的緣故,並沒有受到這種影響。
“你怎麼不說話了?”
“沒什麼,就是忽然想起了一個故友。”
墨胤容輕笑了一聲,一點點擦掉方槿鯉臉上的淚痕,“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總有法子讓你高興起來。”
“啊?”
方槿鯉還沒聽懂這話裏的意思,就被他摁倒在了榻上。
男人傾身壓下,一邊吻著她的脖頸,一邊褪去她身上的嫁衣。
鮮紅的帷帳落下,台麵上的紅燭搖曳生姿,片刻後,緩緩響起少女低低的嗚咽聲……
……
方槿鯉醒來的時候,看了外頭烏黑的天,不僅腰酸背痛嗓子疼,腦子還有點懵。
她戳了戳墨胤容的胸口,巴巴地問:“現在什麼時候了?”
墨胤容懶懶地掀了下眼皮,將她又摁回懷裏,沙啞道:“還早,再睡會兒。”
“不是吧?我怎麼記得好像……已經起來吃過兩次飯了。”
“你記錯了。”
墨胤容安撫她,“乖,繼續睡吧。”
方槿鯉腦子更漿糊一樣,被他溫聲細語那麼一哄,也找不著北了,乖乖地任由他攏入暖被中……
直到三天後被催回門的這一日,方槿鯉才徹底清醒過來。
“已經過去三天了?”
她錯愕不已地問給自己梳妝的丫鬟。
丫鬟抿嘴笑:“是呀,王爺和王妃殿下如此恩愛,已經傳遍整個王府了呢。”
方槿鯉聞言,臉燙得跟猴屁股一樣,又氣又惱。
萬萬沒想到她的阿容哥哥竟然是這樣的男人!
這種事情為什麼會鬧得人盡皆知?
她還要不要臉了啊!
方槿鯉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回方家的時候,都不樂意和墨胤容同坐一輛馬車,非得一個人坐轎子回去。
墨胤容哄著她,見她不為所動,就強行把人抱起來上了馬車裏,威脅道:“再鬧,滿京都的人都得知道你這個小王妃被我這個墨安王疼得三天下不來床。”
方槿鯉聞言,臉色驟變,憋屈不已地看著他,控訴道:“阿容哥哥,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