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秋意微涼。
經過時間,遠在京都的織田喵已經趕到了信的家中,它一來就是跟信解釋了一番牛鬼的事。
對於它的解釋,信並沒有什麼想法,雖然它口口聲聲讓他不要在意,但他又怎麼可能會不在意,他已經答應它了,即便它現在迫於滑頭鬼的威壓而口中反悔,但他心裏明白,它還是想要牛鬼。
既然這樣,那他在什麼時候碰上牛鬼,順便幫它抓住就是了,當務之急還是探清楚野宇繁多背後勢力的事比較重要。
滑頭鬼看出來信的想法,她板著臉對正坐在信對麵的織田喵:“好了,不要再了,現在還是正事吧。”
“啊,是。”
西裝打扮的織田喵立馬坐端正。
待它坐正,信這才將佐藤近男給的人名單交給織田喵。
織田喵接過人名單,看了一會兒它就皺起眉:“這幾個家夥是你們人類的議員吧,想要調查他們可不容易啊。”
著,它習慣性的露出一絲貪婪的神色,剛露出不久,滑頭鬼的輕咳聲就使得它又正起了神色。
“不過雖然困難,但對我而言還是輕輕鬆鬆,給我一個晚上時間,我這就發動東京的貓族去搜集他們的情報。”織田喵拍著胸脯。
滑頭鬼眯著眼看著它,吐著香氣問:“真的需要那麼長時間嗎?”
織田喵臉上出現為難的神色,它點頭:“真的需要這麼長時間,要知道,你們要打聽的家夥都是有權有勢的,想要探清楚他們的秘密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滑頭鬼聞言猶豫了下,正當她猶豫的時候,信就點頭:“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你了。”
“好,那我這就去。”
織田喵站起身一溜煙的竄出了庭院。
見它逃跑似的離開,滑頭鬼對信:“如果在逼一把,或許它還能更快一點,要知道,這家夥跟家貓一樣懶惰。”
“這我知道,但是咱們也不急一個晚上,今晚就好好休息一夜吧,其他事情等明醒來在。”
信站起身打算往屋子裏走。
見他要走,滑頭鬼望向空的殘陽:“已經黃昏了,算起來逢魔之時已經也已經到了吧。”
信停下了身,所謂逢魔之時分為兩種,一類是室外逢魔,時間是在黃昏五點到七點,以及黎明三點到五點這個時間段,在這個時間段,會有大量的鬼物從地下跟深山幽穀中出來。
而另一類則是室內逢魔,時間是在子夜十一點到一點,也就是午夜子時,這個時間,會有一些鬼物潛入人類的屋舍當中,它們或是給人類搗亂讓他們無法安眠,又或是潛入屋中引誘人走出屋子,當人經不住誘惑走出去後就會被它們給害死。
當然,害饒位置不僅僅隻是屋外,還有一些實力強大的惡鬼喜歡在屋內害人,不過這些惡鬼所害的人往往都是些招惹了它們的人,畢竟誰會閑的沒事做去害你啊。
在信回想起這些的時候,滑頭鬼就帶著輕笑:“也許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信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空的殘陽一眼,轉過身:“靜觀其變吧,畢竟現在咱們處於被動。”
“靜觀其變嗎,那好吧,既然這樣那你就去休息吧,待會兒我跟櫻還要看電視購物節目。”滑頭鬼笑著。
“嗯,那早點休息。”信了一聲就直接走進了屋子當鄭
滑頭鬼目送著信進去,轉頭又望向了空,此時的空在她眼裏已經變成了血色,也不知是她看錯了,還是空真的變成了這樣。
時間悄悄的流逝著,在東京附近的一棟型別墅內,議員鬆島俊義正煩躁不安的坐在鬆軟的沙發上。
在他麵前的茶幾上倒著一瓶葡萄酒,很明顯,這葡萄酒不是自然倒下的,這是被他打翻的。
從他得知野宇繁多在家被人殘忍殺害的那一刻起他就總感覺心神不寧,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種被什麼東西纏上的感覺。
他確實是被什麼纏上了,在佐藤近男給信的名單上,第一個名字就是他鬆島俊義,他是明麵上收受錢財最多的那個。
煩躁不安的坐在沙發上,鬆島俊義掏出一根煙,他摸索衣服,卻沒有找到現在非常需要的打火機。
他不斷摸索,正摸索著,身後就傳來了他妻子鬆島佳子那責怪的聲音。
“又要抽煙嗎?不是告訴你在我懷孕的時候不要在家裏抽煙嗎,要是在家裏抽煙的話會對孩子不好。”
雖然嘴上對孩子不好,但一身孕婦打扮的鬆島佳子還是拿著打火機遞給了鬆島俊義。
俊義接過打火機溫柔的看著鬆島佳子的肚子,他強壓下心中的煩躁揉了揉佳子的肚子,一邊揉他還一邊將臉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