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子恭敬俯身。
“還有,如是有一點關於小姐的消息,就立刻回來稟報我。”
“是。”
“這次的搜尋就由你來帶領吧。”
“我?”女子有些驚訝,聲音也稍稍的提高了幾個分貝,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也足以讓男子聽清。“奴婢要是走了,誰來伺候少主您?”
“我身邊的女人可不隻你一個。”白轍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因為白櫻的事,他現在隻覺得心裏麵像是塞滿了澆著烈焰的棉花煩悶無比,找不到發泄的出口。
許久,身後的人遲遲不曾回應。轉身,女子落寞的神色映入他的眼簾,這時他才意識道自己剛才的失言,腳忍不住的上前一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低下頭努力將聲音壓低道:“我指的是侍奉我的婢女,你別想多了。”這樣的聲音聽起來應該還算是溫柔吧,不過,她真的太嬌小了,頭頂才夠到我的下巴,咦……怎麼以前沒發現呢?白雍陷入神遊中……
“不管少主身邊有多少女人,都不用向奴婢解釋的,奴婢不介意。”樓中月連連搖手慌慌張張解釋道,少主這是怎麼了?自她從皇宮裏出來後,他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沒有因為任務失敗而責罰她,反倒是對她越來越溫柔。雖然有時候想起了心裏也美滋滋的,可是這樣的少主……她還是有些不習慣。
“你真的不在乎?”白雍一把抓住樓中月的手,臉色突然間變得狠戾,逼問出聲道。
“真的,奴婢真的不介意……”樓中月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白轍,以為是白轍不相信她的忠誠,雖然痛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但還是咬緊牙關篤定回答。“啊,疼……”沒想到那句話出口後,抓緊手腕的力道越來越大,連她這個從小習武的人都痛呼出了聲。
“哼……”白轍不耐的冷哼,將樓中月一把甩開,複又轉過身去,麵向對麵怪石嶙峋的懸崖峭壁。“滾……”冰冷的一個字讓女子剛剛溫暖起來的心又打入了十多年來塵封的冰窖。
“是。”樓中月乖乖地從地上爬起,調整好跪姿恭謹領命後,轉身離去。
樓中月不明白為什麼剛剛還對她溫言相向的男子,怎麼轉眼就可以如此絕情?她不懂,她對他的一片癡心為何總是得不到回應?兩行淚在轉身的那一霎那逆風而落。
男子的眼眸中的餘光始終未曾離開過身後的綠衣女子,在她轉身之時,他也回過身來,為什麼她不猶豫,若是她此刻回頭一定就能看到現在的我有多麼的心痛。罷了,或許在她的眼中我永遠隻是收養了她的恩人,她的少主吧。“嗬嗬……我這是怎麼了?”白雍苦笑著搖搖頭,眸光掠過草叢的一瞬間,草上的一點銀光刺進他的眼中,嗯?這裏的草上怎麼會有水珠?白轍若有所思地望向離去的身影……
“少主,有客人求見。”快步奔跑上山的屬下,大口喘著粗氣請示,打斷了白轍片刻的凝神。
“客人?”白轍沉吟片刻,若有所思的看向遠方,眉間的擔憂越來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