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出救走玄燁的那個人是誰了嗎。”李瑾走回床榻前,溫柔的替我稔好被角,回頭冷聲問道。
“嗯。是白轍。”白雍有些頹然。
李瑾卻是淡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肩頭,道:“你要我怎麼說你呢?明明一早就能預料到的結局,卻偏偏還要抱著僥幸的心態,害得我們又要白費這麼多的功夫。”
“你怎麼知道我早就預料到了結局。”
“若不是你預料到了結局,你還會選擇跟我合作嗎。”
白雍也是苦笑著搖搖頭,展開手中的折扇自嘲道:“是啊,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從我知道白璃堂姐一直善待莫寶儀的那一刻,我就在懷疑,因為一個女人即使再善良,也不會任由別的女人搶走自己的相公。從那時起,我就在著手調查莫寶儀的身世,而在莫清歡回宮之前就已經有了結果。但是我沒有聲張出去,莫寶儀也就是阿櫻是愛著玄燁的,我很難確定若是白轍知道了這件事後,會不會為了阿櫻而放棄他稱霸天下的計劃。我不能讓任何人破壞我複仇的大計,但又一麵期待著事情能夠有所轉機。你知道,我並不想一直被這些俗事俗纏繞,所以我哦一直寄希望於白轍的出現可以讓他承擔起家族複興的責任。但是事實證明,我還是失敗了。”
夜寂寥無聲,兩個掌控天下的男人各自沉默不言,仰望著外麵的星空,前不久還火光僚天,現在卻幹淨得不染塵埃。
天,很快便被黎明前的一絲星光劃開了心髒,翻出魚肚白的一麵。
“啟稟皇上,凝碧姑娘求見。”一個年幼的侍女怯怯地向高高在上的君王稟報著。
“快……快宣。”李瑾欣喜道,原來皇上也不是這麼嚇人嘛,幹嘛非得推著我進來。小宮女實在不解,心不在焉的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凝碧帶著一個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花甲老人走了進來。
“凝碧,朕不是叫你去請歐陽師父嗎?這位丈人是。”李瑾雖然心中焦急,卻也怕耽誤大事,隻得壓著怒氣詢問道。
“咳咳……老夫就是你要找的歐陽逍。”花甲老人麵帶尷尬的自我介紹道。
“你……朕敬你是老人,不予你計較,休得在這裏糊弄與朕。”李瑾一甩袍袖憤憤道,在他發怒的時候,凝碧一直躲在花甲老人看不見的地方使勁的朝著玄燁擺手,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說下去,他卻絲毫不放在眼裏,近來的他因為我的事,已經傷透了腦筋,脾氣也越發的暴躁起來。
卻沒想到有人的脾氣比他更不好。還未等李瑾緩過神來,胸口便被花甲老人狠狠的劈出一掌,掌風淩厲不堪,任憑李瑾的內力有多麼渾厚,也被生生的擊退數步,依倒在床畔,大口的吐著鮮血。
“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小子到先對老子發起火來了。老子是怎麼交代你的?啊?老子要你好好的照顧好老子的寶貝徒弟,你倒好,老子的徒弟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躺著,你還在這裏活蹦亂跳的衝著老子發火。”歐陽逍看見床上的我,氣得暴跳如雷,恨不得在撲上去給李瑾再補上幾掌。
“皇上。”外麵守衛的侍衛聽到裏麵的吵鬧聲,紛紛湧了進來,護在李瑾的麵前,拔出刀劍虎視眈眈的瞪著麵前的老頭。
“我……我沒事,你們先退下。”李瑾吃力的站了起來,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揮退了進來的侍衛。
待侍衛盡數退下,凝碧才慌忙過去扶住李瑾,擔憂道:“皇上沒事吧。”
“沒事。”李瑾強忍著胸口的疼痛,淡淡一笑道。又將視線轉回到歐陽逍的身上,吃力的拖動步子朝著他挪去。
“別,別,別。”歐陽逍連連擺手,不屑道:“不要妄想我會給你療傷,我告訴你,要是我的寶貝徒弟一天沒醒,老子就由辦法讓你永遠保持這種姿勢。”
聞言,李瑾苦笑著搖了搖頭,隻要歡兒能醒,要他永遠保持著半死不活的樣子都行。李瑾還是悶聲不響的走到歐陽逍的麵前,撲通一下便跪了下去,嚇得歐陽逍怪叫一聲跳了起來。“歐陽前輩,都是晚輩的錯,沒有照顧好歡兒,前輩想要怎麼樣責罰我都行。但是晚輩懇請前輩一定要救好歡兒,隻要歡兒能醒,晚輩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這可是你說的。”歐陽逍陰陽怪氣的撚著自己剛剛長出來的山羊胡,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