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罪。”凝碧懵住了?自己什麼時候又犯錯了?
“在你們最後一場的比賽中,她故意在最後一刻假裝失手,讓你挑開了她的劍成為第一。這不是愚弄朕又是什麼。”
“沫子。”凝碧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昔日的好友,啞聲道:“為什麼?你不是一直想做第一嗎?不是一直想當首領嗎?為什麼要故意讓我。”
沫子挫敗的笑了笑,平靜道:“為什麼?我也想問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夠強啊?要是你足夠的強大,我又何必事事掛念著你?若是你足夠強大,我又何必處處忍讓著你?要是你足夠強大,事情怎麼會到了今日這個地步。”說道最後,沫子的聲音越發的接近怒吼,原本白皙的臉頰也變得漲紅起來。
“你是為了我。”凝碧頹然的坐在地上,是啊,若不是自己說出羨慕沫子的話來,沫子有怎麼會故意失手?若不是自己的心思被沫子看穿,沫子又怎麼會為了它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是自己太過自私了嗎?明明知道沫子是最疼自己的人,還要故意泄露自己的羨慕。
“皇上,還請看在她們隻是姐妹情深,並無故意欺瞞皇上之意,饒了她們的性命,換做其他的懲戒可好。”焦遲不忍心再看下去,直接求情道。
玄燁轉身,冷冷的注視著麵前這個跪著的人,許久才道:“焦遲校尉是不是已經年邁了,竟忘了修羅場初建之時的準則了麼。”
焦遲聞言,驚出一身冷汗,慌忙不停的叩首道:“奴才知錯,奴才誓死不敢忘。”
“那你再說說,朕好像有些記不清了。”
“無上,無下,無親,無故,唯皇命是從。”焦遲不得不重複說著當年修羅場內立下的誓言,這也是修羅場多年來實施的準則。
“那你說這對姐妹該死還是該留。”玄燁淡淡道,似乎這句話決定的不是兩條人命一般。
“該死。”
“你們覺得呢。”玄燁稍稍抬眸,詢問下方的女子。
凝碧不敢言,悄悄的抬眸看著沫子。沫子忽地裂開嘴唇大聲的笑了出來,笑聲在黑暗空曠的大殿裏顯得格外的突兀,帶著十足的恨意。
不知道之因為激動還是恐懼,沫子的臉變得如同修羅,陰冷出聲道:“皇上既然已經決定了的事,何須還來問我二人,難道皇上也覺得自己今日是殺不了我們了。”
“大膽。”焦遲校尉經過方才的事額頭上沁出的幾粒豆大的汗珠還未來得及晾幹,就聞得一向謙卑懂禮的沫子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心也跟著顫了幾顫,但仍舊強自鎮定道:“你瘋了嗎?竟敢對皇上如此無禮。”
“我無禮。”沫子反手指向自己,愴然低聲道:“焦遲大人,狗逼急了還知道跳牆,更何況我們是人?而他。”沫子指向玄燁,惡狠狠道:“他呢?他憑什麼?就因為他的出生比別人高貴,就可以隨意的主宰別人的生死?我犯下了什麼大錯?他居然要殺我!嗬嗬……若是你單單隻是要我的命也就罷了,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分青紅皂白還要別人的命!昏君!今日,便是你的大限。”沫子從腰間將自己的束腰玉帶抽出,那看上去本隻是一條平凡之物的玉帶,在離腰的瞬間便化作一尺秋水,發出陣陣逼人的寒氣。
焦遲上校趕緊以身作盾擋在玄燁的麵前,“沫子,快住手。”
“讓開。”沫子厲聲嗬斥擋在玄燁身前的人,“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我知道憑你現在的功力,我絕不會是你的對手,可是就算你在這裏殺了皇上你又能怎麼樣?你以為你能平安的離開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