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麼做。”我冷言笑問。
“在我救凝碧之時,你放少主先走。”
“不可能。”還未等樓中月說完,我便斷然拒絕道。
“你別無選擇,除非……你想讓凝碧死。”
“誰說的。”我轉眸一笑,“我也接觸過醫術,你可以在即將治好凝碧之時,選擇帶著白轍退離我們數十步之遙,再隔空口授接下來的方法。如此一來,瑾哥哥必將為我助手,也無暇顧及於你,你二人自然也可安然退去。不過,你得留下蠱毒的解藥。”
“這個不難,隻是凝碧的傷已經混著蠱毒深入身上的每一處血液,我也隻能替她延續幾日得命而已,真正能救她的隻有碧血蓮。”
“好!不過我怎麼知道你拿出來的是不是解藥。”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就算不為自己的賤命著想,也絕不會那少主的生命做賭注,倒是你,竟答應得如此爽快,你到底有沒有聽清,她所需之物是什麼。”
“我當然知道,碧血蓮嘛。”我一臉的滿不在乎。
“虧你竟說得如此輕鬆,碧血蓮隻有一株,不止是可貴,更是你的救命之藥。”
“這何須你來操心。”我有些不耐,“你隻需替我延長凝碧的命而已。”
樓中月冷哼一聲,不再言語,隻是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步一步,搖搖晃晃的靠近凝碧。隻見她熟練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用布包裹的物什,攤開一看,卻是整齊排列的銀針。她將那些細長的銀針快速而又準確的插入凝碧身體的各個部位,不一會兒,凝碧的身上便已經布滿大大小小的針柱。緊接著,樓中月拇指按住凝碧的人中,稍稍用力,便聽得凝碧的一聲嚶嚀。
我聞聲,大喜:“碧,你醒了。”凝碧除了方才發出的一聲聲音後,便再無任何回應。
樓中月卻是舒了一口氣,抬起早已浸染了鮮血的衣袖,擦了擦額頭方才因緊張而滲出的汗水,“莫大人,希望你能遵守諾言。”
我冷聲笑笑,“諾言?可凝碧並未如約醒來。”我燃起的希望被凝碧再次陷入的沉寂而澆滅。
“我們說好的,若莫大人放我二人離開數丈之遠,我便可讓凝碧醒轉過來。”樓中月一如往日的自信。
我回眸,凝視著她的雙眼,許久,卻為捕捉到一絲心虛的神色。“好,不過,你最好記住我的話。”每個字,在嘴中嚼了許久,方才吐出,帶著不盡的恨意。
事情,沿著原本預定的軌跡一點一點潛行著。耳畔,響起的卻是白轍臨走時那一聲猖狂的大笑和令人心悸的話語。“莫清歡,你逃不掉的,今晚,不是你死,便是他們陪葬,隻可惜,本王無暇來欣賞接下來的好戲了。”
“該死的王八蛋,姐好著呢。”我大聲詛咒道。回眸,卻看到了瑾哥哥眼中的隱忍,一縱而逝。
“瑾哥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快收拾收拾,我們好早一點趕到南越。”瑾哥哥用手中的蕭輕輕的敲打著另一隻手掌。
可他越是這樣,我心中的不安越明顯。“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快走吧。”瑾哥哥溫柔的用手拍拍我的頭,“傻丫頭,別胡思亂想,天塌下來,有瑾哥哥頂著呢,你不是說,隻要有瑾哥哥在,你什麼也不怕嗎。”
“不!你一定有事瞞著我,要知道,你最不會撒謊,隻要你一撒謊,你就會不自覺的用手中的蕭敲打手掌。”對此,我十分肯定,這是瑾哥哥從小到大,培養出得良好習慣,不過,世上僅有我一人可知而已。
“哎……真是瞞不過你,但現在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為什麼一定要拖到明天才說。”我始終不依不饒。
“因為我今天很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