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轍被我氣得夠嗆,知道在嘴巴上與我逞能,隻能是自討苦吃,索性別過臉去,不再看我。
“李瑾,此事與你無關,你何須自尋煩惱。”
“歡兒的事便是我的事。”
“你這又是何必,明知道她心裏有的隻是顧玄燁,你為她做出再多犧牲,她又何曾對你有過一絲情誼?既然的不到她的心,何不退卻一步。”
“何為退卻一步。”瑾哥哥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人,開口詢問道。
白轍見瑾哥哥似乎已經動搖,便進一步說道:“得不到她的心,便得到她的人。”言及於此,稍作停頓,見瑾哥哥並無表現出任何不耐,複又開口道:“我白轍可以保證,若此事你不插手,事成之後,我便將莫清歡毫發無損的交付於你。”
“事成之後?你這般處心積慮不就是為了殺歡兒報仇嗎?何故又願意將歡兒交付於我。”瑾哥哥覺得有些好笑,卻又不解。
“瑾哥哥,你太低估這等人的野心了。白家世代盡出貪功挾主,狼子野心之輩,怎會因我一人,而改變他圖謀一國的欲望。”我向白轍拋去了三分之二的眼白,以表示我此刻內心對他嚴重的鄙視。
“知我者,莫過於莫大小姐。不過我可不是千裏馬,所以並不需要伯樂枉存於世。”白轍的臉色瞬間變得狠戾無比。隻見他雙手結印,運足一口氣,手中的折扇霍然離手,在空中展開成盛放的桃花,扇骨為劍,含苞吐蕊,條條劍氣劃破長空,直刺我的麵門。
我大驚,不曾想到他出手竟如此之快,隻得被動的閃躲,一條飛羽擦肩而過,一柄利刃斬斷發絲,眼看著接下來的攻擊越來越淩厲,而我卻越來越力不從心。
終於力竭,閃躲的速度愈見遲緩,一道看似透明的劍刃直刺我的眉心。而我避無可避,耳畔傳來白轍猖狂的大笑,“莫清歡,你躲啊,你倒是躲啊!哈哈哈……也難得你在中了我的蠱的情況下,還能硬撐著許久。不過,饒是你再出眾,今日也難逃一死。”
汀……一聲玉石碰撞的聲音猝然響起,白轍大怒,“李瑾!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瑾哥哥臉上的從容不變,“你不是說若我不插手,你便將歡兒毫發無損的交付於我嗎。”刻意的加重了毫發無損四個字。
白轍有些尷尬,自知理虧,隻得賠笑道:“一時失手而已,李兄切勿見怪。”
“無妨。”瑾哥哥將玉簫在手中來回旋轉,把玩的技術可謂是神乎其神。“隻是我還是對白兄所言之事有些不解。”
“但說無妨。”
“若白兄想要謀取一國,為何卻要在歡兒身上動工夫,要知道,現在的歡兒地位可不比往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