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太平盛世,一朝煙消雲散,自此六界征伐不斷,以神界為首,靈界和人界,以及冥界對抗妖魔二界,本來靈界和人界勢弱,有了冥界支持才有了稍微優勢,結果,冥界七大閻羅殿叛亂,自稱鬼族,導致冥界無力支持其他戰場。以致這場六界大亂持續了數百年,最終,六界將主戰場打到了靈界,致使靈界通往其他世界的通道破碎,整整百萬各族各界軍隊困於靈界,展開了一場曠絕古今的大戰。

時至今日,靈界仿佛一個亂葬崗,整個天空滿布著黑色夾雜黃色的雲,卻沒有一絲的風意,隨處可見的屍體,隨時可聽見的哀嚎,再沒有不沾染鮮血的河流,也再沒有不堆積白骨的土地。

而在靈界最著名的織雲穀內,往日繁花似錦的景象,卻被屍骸遍地所代替,屍體不單單是一個種族的,無論是神族還是魔族,亦或妖族靈族,無一例外的是屍體糾纏,仿佛告示著此仇生死不休,隻是織夢穀三周環山,血流成河卻流不盡,屍體都泡在鮮血之中。

可是,在這個戰場的中央,卻有一個空白區間,那裏站立著兩個身影,他們腳下的土地已經黑化成碳般,在兩人周圍時不時的擦出電花。

“哈哈……,幕亭衣,你元魂受損,能封印了吞天,如今卻封不住我了!”一個半跪在地上,左手捂住右胸的人,大笑著對對麵的人喊道。隻見他身上原本華麗的衣服如今卻成襤褸,麵容俊美無比,此刻卻帶著瘋狂和猙獰,雙眼帶著滔天恨意直直盯著對麵那人,他便是魔界的四尊主墨梧,魔、妖、鬼三族聯盟的統帥。

而站在他對麵的幕亭衣則是神族的天靈軍的大將軍,隻是此刻的他臉色蒼白,一動不動的看著墨梧,渾身隱隱有靈力湧動,卻是在修補體內的傷勢,隻是一處傷勢修補完成,另一處又牽引出新的傷勢,雖然渾身血跡斑斑,但是那張英俊的臉上仍然風輕雲淡。

“即使不能封了你,可那又如何?你如今左心已毀,右心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吧,加上我在你元魂種下的‘消魂咒’,即使是你們天魔一族,沒有百年時光,你恢複的好?”幕亭衣雖然聲音不重,落在墨梧卻猶如千斤。的確,這般傷勢和被封印又有什麼分別。

“如果不是白初那個混蛋,你以為你們會贏?”墨梧咬牙切齒的順道。

“如果不是白初,你以為我們會輸?”幕亭衣反問道。

墨梧一愣,明白幕亭衣說的並非沒有道理,隻是他現在也沒必要去爭個對錯。他掙紮著站起身,看著對麵的幕亭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幕亭衣,即使你拚了命也不過是為這靈界掙來了數百年的喘息時間,等到我傷勢複原,定破開你們的諸多封印,那時你若還活著,我看你拿什麼再來贏我們。”說完轉身飛去。

幕亭衣靜靜地看著墨梧離去,沒有出手攔截,他也攔不住。他看著周圍遍地的屍體,臉上漸漸浮現出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