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瀾兒聞言,心裏有些緊張。其實她真沒想去什麼主舵不主舵的地方。不可否認她心裏對燕慕歌不再排斥,但卻不代表她願意接受整個天蒼教。畢竟在她有限的認知下,天蒼教並不是什麼好地方。
隻是……司瀾兒偷偷瞟他一眼。燕慕歌的身份擺在那裏,經過這陣子相處,顯然,他做了什麼決定,並不是他人可以輕易改變的。
司瀾兒盯著兩人十指交合的手,有些恍惚。她並不討厭燕慕歌,可是,抿心自問,她能跟著他就這麼過一輩子嗎?
晚上謝一全給燕慕歌和司瀾兒辦起了接風宴,一圍又一圍的美食,就他三個人。
謝一全喜歡喝酒,一口菜三杯酒,喝得不亦樂乎。司瀾兒老覺得謝一全看她的眼神耐人尋味,隻得埋頭吃菜。燕慕歌倒是泰然自若,時不時給身邊的司瀾兒夾菜。
謝一全看看燕慕歌,又瞅瞅司瀾兒,癟癟嘴:“不帶勁啊,不幹酒不痛快啊!”
司瀾兒一僵,瞄一眼桌上的杯子,思索著要不要意思意思喝上幾杯,燕慕歌狹長的眸子閃過淩厲之光:“我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陪你喝酒的。”
謝一全嘀咕一聲見色忘友,沒真去為難兩人,瞧燕慕歌那張冷臉,他也沒這膽子,隻是嘿嘿地打趣道:“相必老弟這大半個月不見人,就是為了司姑娘吧?”
燕慕歌還沒張口,謝一全一臉我心了然地擺擺手:“我懂、我懂。年輕人血氣方剛,風裏來雨裏去,博紅顏為君笑,應該的應該的。時候到了,身邊是該有個喜歡又貼己的,這才不枉此生。”
“你喝醉了。”燕慕歌紋絲未動,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見司瀾兒被他一說跟著臉紅,謝一全有意戲弄兩人,說:“我說阿燕啊,這幾年老看你孤家寡人的,我都替你著急了。今兒見你牽了個姑娘回來,老哥我險些沒老淚橫生啊。”他轉頭又對司瀾兒說:“弟妹啊,你別看阿燕平時話不多說一句,冷冷清清的,人可是真不錯的,又有錢又長情,餓不死人又死心踏地,嫁給他絕對沒走寶啊。”
司瀾兒見他一口一個弟妹,著急地瞥向燕慕歌,就見他淡定地喝酒事不關己,也不給她解圍,隻好自己解釋說:“我們不是那種……”
謝一全不以為然,隻當人家姑娘臉皮薄害羞,扭頭對著燕慕歌又是一頓語眾心長:“人家姑娘好好的,你可要好好珍惜人家,對待人家。”
“嗯,我會的。”
燕慕歌一整個飯局都沒當謝一全一回事,全心全意地盯著司瀾兒,這回倒是適時地點點頭,回頭眼神懾人地看著司瀾兒,更把後者鬧得不知所措。
或許是怕真把司瀾兒逼急了,燕慕歌沒再讓謝一全繼續鬧騰,舉杯與他幹酒。謝一全見總算有人陪他喝酒,自然喜聞樂見,興衝衝地仰頭灌酒,渾然忘了鬧司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