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王公子暈得人事不醒什麼也不知道,就算醒了也不可能給錢,那些打手看司瀾兒和白慕言跑了,也不敢追,幾個人抬手抬腳帶著王公子就跑。
隻是他們跑出酒樓沒多久,被突然出現的蒙麵人堵在巷角,還沒等他們喊救命,刀光一落,盡數身首異處,血流成河,觸目驚心。
離開酒樓的司瀾兒心裏七上八下,雖然白慕言從頭到尾沒說一個氣字,但她就是很明顯感覺到他在生氣,至於生氣什麼……
司瀾兒不禁惱恨那個王姓公子的爛嘴巴,她想到那個人對自己的詆毀,再看白慕言的一聲不吭,心裏更沒底。
他該不會信了吧?
司瀾兒懊惱無比,白慕言平時很少有情緒波動,這些天相處下來,她算是對他多少有些了解,就比如方才,白慕言明明什麼也沒說,但從他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她能感受到他的情緒浮動。
其實她也不是刻意關注他的一舉一動,隻是一路同行,身邊的人除了偶爾發表下意見,平時話不多,情緒變化實在不大,讓人看著著急,老想看他在此之外更多的不一樣的東西。
司瀾兒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對白慕言的關注在不知不覺間有了超出,比之普通友人間多了更多不尋常的在乎。
司瀾兒張了張口,突然手中動作一頓,她這才留意到從酒樓出來到現在她們一路手牽著手的。這樣的場景讓她覺得似曾相識,倍感熟悉。隻是就算與上官沐留,她們牽手的次數也幾乎屈指可數,又談何熟悉?
“你該不會相信那混蛋說的話吧?”司瀾兒喏嚅道,覺得自己委屈得不行。若那種無賴說的話也信,她可真是信譽太低了。
她的情緒低落白慕言又怎會看不出來,他眉頭微挑:“我隻是覺得你不該與那種人有所牽扯。”
“我壓根沒跟那人有牽扯!”司瀾兒頓時忍不住歇斯底裏,她跟那豬頭色鬼半點關係也沒有,誰想到跑了這麼遠還會撞上。
她一對上白慕言冷清的眼眸,氣焰瞬間被掐滅,聳拉著腦袋。
白慕言為她一副小可憐樣感到好笑,眸光中閃爍著一絲寵溺,隻是隱藏得太深,根本沒讓司瀾兒有發現的機會。他握住司瀾兒的手不經意地緊了緊:“那種人,也許會讓你覺得毫無威脅,但有時候往往是這種人,反而會讓你跌得更重……我隻是擔心你。”
原本忿忿不己的司瀾兒聽到白慕言的話,心裏說不出的感動。白慕言雖然內斂少言,待她卻一向真誠。她們雖認識不久,但白慕言總能讓她感到溫暖和舒坦,讓她一度產生沒有顧慮和困擾,說不出的自在和安心。
或許這就是他的一種人格魅力吧。司瀾兒暗想,就算明擺著自己賴著他,他也從來沒有表露出一絲不耐和厭煩。
她不知這是否白慕言真心為之,但卻對此戀戀不舍。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自己是被全心全意的包容,這是讓她眷戀又渴望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