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沐留麵色一冷,道:“是個叫笙兒的丫頭。”
司瀾兒下意識地否認:“不可能!”
上官沐留古怪地看她一眼:“怎麼不可能?這幾天我私下調查,那日的藥是一名老嬤嬤煎的,中途沒有離開過廚房,隻有一個人進去過,那個人就是丫頭笙兒。”
“她為什麼要害沈心蓮?”司瀾兒咬牙,與其說笙兒想沈心蓮死,倒不如說沈心蓮巴不得她死。以她的了解,笙兒斷不會做這種事。笙兒終日在府內打雜,劈柴燒火,有時幾乎沒出過灶房,沈心蓮吃藥不是一時半會,若她真有心害她,沈心蓮怕早死了不隻一百遍。
上官沐留沉默地盯著司瀾兒。這種眼神讓司瀾兒沒由來地毛骨悚然,她暗暗定了定心神,鎮定道:“笙兒我見過,不是會害人的孩子,你若是懷疑她,可有證據?”
見上官沐留搖頭,司瀾兒暗鬆一口氣,語氣也緩和許多:“要不再查查?這些天你要看護沈小姐,興許沒有多餘的時間,不如交給我,我幫你查。”
“可是……”
“反正我就一大閑人,成天沒事到處跑。閑著也是閑著,找點事做做也好。”司瀾兒笑笑。
上官沐留思索片刻,索性就答應了。他想起前些日子他們沒說完的話,問:“前幾天你想跟我說什麼?”
“隔了好幾天,我也忘了。想到的時候再告訴你。”
若是在此之前,她或許真的會向上官沐留全盤托出。而今上官沐留的天秤已經逐漸向沈心蓮那邊靠攏,她存了私心,已經無法與他站在同一直線上,沒有任何隱瞞地交流了。
與上官沐留道別後,司瀾兒立刻跑去找笙兒。不一會,便在後院找到她。幾天不見,她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司瀾兒下意識地蹙眉,關切地問:“你的臉色好難看,是生病了嗎?”
她思及笙兒冒著這麼冷的天氣淋雨,興許是風寒入體。
笙兒的手有些冰冷,不像是風寒發燒,她搖了搖頭:“我沒事。”
司瀾兒不放心,想拉著她坐下,笙兒卻不肯停下手上的活。司瀾兒拗不過她,隻好說起找她的初衷,婉轉地試探她的口風。
笙兒聽了,迷茫地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
司瀾兒見她不似作假,心裏稍定,又疑惑這沈家莊內都是心腹老仆,斷不會有人敢害沈心蓮。
那犯人又會是誰?
司瀾兒這邊犯著愁,卻不知道,暗處有一人靜靜地跟在她身後,直到見到她與笙兒熟絡地交談,眉頭漸漸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