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沐留衝著司瀾兒指去的方向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什麼特別的。
他問：“怎麼？”
司瀾兒咽下想說的話，忐忑地搖了搖頭。不知為何，那張臉一直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司瀾兒頓時生起一股毛骨悚然之感，緊緊地抓住上官沐留的手，有些倉惶地道：“我們快走吧。”
上官沐留並未多想，就著她抓過來的手回握，心裏登時產生一種愉悅感，牽著她離開。走到門口的的時候，好巧不巧，他們與齊清苒打了個照麵。
齊清苒見到上官沐留，渾圓的杏眼一瞪，驚喜地喚道：“沐留哥？”
她話一出，原本想裝沒看見的上官沐留抽了抽嘴角，不得不停下腳步打招呼：“真巧啊，清苒妹妹。”
沐留哥？清苒妹妹？
聽到這種新奇的稱呼，司瀾兒不禁挑眉。
齊清苒一臉熟絡，歡喜地說：“我聽爹說上官家這次不來人，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看見你。”
“我不過路經此地，聽聞三年一度的巾幗武會召開，便順道過來瞧瞧。”上官沐留說謊不打草稿，臉不紅氣不喘。
“你在湘安城住幾天？不如到我家住吧。這位是？”齊清苒早就發現上官沐留牽在身旁的姑娘，不由地多瞧一眼。
司瀾兒見她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眼中並無惡意，充滿了對新鮮人事物的好奇，天真無邪，頓生好感。
沒等司瀾兒開口，上官沐留下意識地擋住齊清苒的視線：“她叫司瀾兒，我結伴出行的朋友。”
他的小動作齊清苒瞧在眼裏，頓時心神領會，笑嘻嘻地說：“沐留哥怎麼也有結伴出行的女性朋友啊？第一回聽說。”
上官沐留被她說得臉一赧，沒好氣地斥道：“咱們幾年沒見了，你知道什麼，別說得好像我們很熟似的。”
齊清苒故作傷心狀：“沐留哥真無情，想當年你為了逗我開心還冒著被打屁股的危險偷果子給我呢……”
上官沐留被她裝模作樣給氣得，又不禁瞥向司瀾兒，生怕她誤會。
司瀾兒看得出齊清苒頂多是鬧上官沐留玩兒，這種小胡小鬧她自然不會真當回事。齊清苒也不鬧了，衝司瀾兒眨眨眼：“司姐姐好，我叫齊清苒，叫我清苒就得，不必客氣。”
司瀾兒點頭：“我知道。”
齊清苒忽地想到什麼，臉上一紅：“你看到我在打擂台了？讓你見笑了。”
“沒的事，我初入江湖，實話說沒見過什麼世麵，今日算是大開眼界，再說若不是你上台，架勢又淩厲，我怕是要看得打嗑睡呢。”司瀾兒俏皮地衝她一笑。
司瀾兒說話誠懇，既不故作姿態又顯得落落大方，讓齊清苒不由地心生親近之意。再加上她本是孩子心性，聽人誇讚，心裏又得意幾分。
隻是想到了什麼，齊清苒臉色一黯。
司瀾兒知她肯定是想到方才台上發生的事，也識趣地閉嘴。
上官沐留拍拍齊清苒的腦袋，扯開話題問：“你怎麼在這裏？沒跟你爹回去嗎？”
齊清苒打起精神笑道：“我在……”
她話沒說完，仙峰派幾個弟子正巧經過。見到齊清苒，竟指指點點，小聲討論起來：“你看，方才小師妹將她打得落花流水，她還灰頭土臉的，這回小師妹一出事，她倒笑得出來，小小年紀真是……”
“指不定是她剛剛在台上做了什麼手腳，嫁禍給小師妹的……”
齊清苒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一僵，不自然地垂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