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儒孟驅車到單元樓下，找到空位停好。下車的時候還下意識看了眼那個位置，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似的，急匆匆跑進樓裏，直到站在那扇門前。
他甚至還能回想起那次她因為開不了門而急得掉眼淚的模樣，笑著搖搖頭，掏出鑰匙。
太久沒回來過，以至於裏麵已經彌漫著一股灰塵特有的味道。打開燈的時候，甚至能看見灰塵在燈光的照耀下肆意飛舞。
衛儒孟歎著氣走進門，用大衣外套裹著相冊，心放在沙發上，輕手輕腳地開始收拾。
之前習慣了在部隊裏打掃自己的宿舍，現在收拾這樣的公寓其實不算什麼難事。隻是在揮著拖把把整套公寓全部打掃幹淨之後，還是有些疲憊地癱坐在沙發上，笑著拍拍身邊的大衣。
“悄悄回來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打掃一下？睡個覺就走了？把所有事都留給我做呢？這麼懶的？你這放在我們隊裏就是要兩百個蛙跳起步。”
幾分鍾的休息之後，衛儒孟伸了個懶腰，抱著相冊站起身，直接往廚房的方向走。
所幸來之前還去了趟菜市場，簡單買零菜回來。不然看著這空蕩蕩的冰箱，他恐怕還得餓一頓。
或者幹脆帶著她出去吃點好吃的。
笑著把相冊放在餐桌上，他拿了菜走到洗菜池邊：“我學會做飯了。”
沒人回應，但是他樂在其鄭
“上次我們部隊還辦了包餃子大賽，我報名了，而且得了二等獎。”
衛儒孟熟練地切著土豆，不時轉身往餐桌的方向看一眼，確認那本相冊還安安靜靜地躺在桌上之後，轉身回去繼續自己手頭上的事。
“你上次給我做了糖醋魚，但是這個我還沒學會。部隊裏沒人教我，而且菜譜上沒到底應該放多少醋多少糖，我試過很多次，都失敗了。等我下次回來的時候，我應該能學會了，你再等等。”
“話你是不是還欠我一頓鬆鼠魚來著？短信我還留著呢，有證據的。”
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衛儒孟心翼翼地把相冊挪了個位置，在相冊前擺了雙幹淨的碗筷，倒了杯水。摸摸那本相冊，像是在安慰孩子。
“司灝聰跟我，你們仙女喝露水就可以，我們這種凡人隻配吃飯。所以，仙女，煩請您陪我吃頓飯，您安心喝露水吧。要是仙女想吃凡饒飯材話，那我也不嫌棄，你心點，別弄到身上，畢竟我不負責給仙女洗衣服。”
吃過晚飯，衛儒孟起身把相冊前麵的那杯水喝掉。
“不客氣。”
等到把碗盤全部洗幹淨，衛儒孟從背包裏拿了衣服去洗澡，順手把相冊放在衛生間門外的櫃子上。進門之前，還下意識拍拍相冊封麵，似乎是在做短暫的告別。
“行了別偷看，做正事呢。”轉念一想。“但是你偷看也沒什麼關係，我又不在你麵前害羞，你自己別害羞就行，咱倆誰跟誰。”
晚上睡覺的時候，衛儒孟把夜燈打開，放在茶幾上。自顧自抱著相冊縮進毯子裏，躺在沙發上。像是哄孩子般睡覺，輕輕拍著懷裏的相冊。
“過幾我得去出任務，大概會有點緊張，所以你就乖乖待在宿舍，等我毫發無損地平安回到你身邊。不要緊張也不要害怕，很快就回到你身邊的，甚至當就能回去。”
相冊就這麼被他抱在懷裏，沒有出聲，沒有反應。
“我也養成了開著燈睡覺的習慣，你現在很安全，在我懷裏，不要害怕。現在在那邊應該不需要藥片也可以自己睡了吧？那麼晚上好好睡覺，陪在我身邊。”
大概是意識到什麼，衛儒孟睡得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