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劍南嬉皮笑臉地說:“知道知道,我立馬保持絕對安靜。”
桑宇看也不看司徒青衣和曾劍南,對千舒說:“我會跟尹君傑談這些事,你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調查清楚,讓凶手無處可躲。”
千舒扯出一個牽強的笑:“謝謝。”
桑宇回以一個顛倒眾生的微笑,牽過桑榆的手,說:“不用客氣,你好好養傷,我和小榆先回去,明天再來看你。”
桑榆始終避著司徒青衣,不但沒有給人一種心虛的感覺,反倒給人一種冷漠疏離,我不認識你的距離感。
千舒說了聲好,目送桑榆兄妹離開。
司徒青衣牢牢盯著桑榆的背影,那雙好看的眼中好似噴著兩團火,好像隨時隨刻都會奪眶而出吞噬眼中的桑榆背影。
直到桑榆的背影淹沒在漸漸緊閉的門縫中,那兩團火也沒有消失。
曾劍南打趣道:“喲,你這什麼眼神,人家是兄妹,一母同胞,親的不能再親,你別用你那齷齪的思想去猥瑣人家行不行?”
司徒青衣咬牙切齒,就差一拳頭揮上去:“曾劍南,你給我閉嘴。”
曾劍南無辜地聳肩:“司徒,我說的是實話,你既然還喜歡人家姑娘,那就去追回來,沒什麼大不了,也沒什麼坎過不去,隻要兩人在一起,再大的困難都不會去害怕。”
司徒青衣扔下一句不是很文明的話……你他媽的懂個屁,轉身離去。
曾劍南嘀嘀咕咕:“誰他媽的不懂誰他媽是畜生,自己開心就好,管其他那麼多幹嘛,自己作踐自己,還不讓人說了。”
艾美推了推曾劍南,“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曾劍南立馬擠出一個自認絕對迷倒一大片少婦少女的微笑,“什麼都沒說,艾美,我們中午去吃牛排怎麼樣?”
“上班,沒時間。”
“吃肯德基?”
“垃圾食品。”
“必勝客?”
“模仿中國大餅,還沒中國大餅好吃。”
“麻辣粉,酸辣粉,清和拉麵,大娘水餃任選一樣?”
艾美想了想,說:“酸辣粉還不錯。”
曾劍南心想:酸辣粉就不是垃圾了?那辣椒能把死人辣活,絕對也能把活人辣死。
“曾劍南,還去不去了?”
曾劍南立刻立回神,“去,當然去!”怎麼可能會不去,別看艾美簡簡單單,其實最不好追到手,壓到床上了。
這年頭,越是純妹紙,越是不好各種唬弄泡,而且唬弄泡之前還得端正認真負責的態度。唉,人家說吊絲打得了lol,追不了妹紙,他這隻高富帥應該既打得了lo,又追的了漂亮妹紙,可為毛事情總是比想象中的困難那麼多呢?
千舒躺在病床上,看著艾美和曾劍南打情罵俏的相處模式,真心的微微笑開了,她好像明白了什麼,真希望有一天可以看見桑榆和司徒青衣可以像艾美和曾劍南一樣。
艾美和曾劍南跟千舒打過招呼,雙雙離開。
過了沒多久,千晨進來了,一時間,兩人都覺得有些尷尬,畢竟之前有過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
最後,千舒主動開口打破沉默,她明白千晨心中的想法,在千晨看來,她跟程晨並不適合在一起,兩人生活的世界,背景,還有其他的很多東西都懸殊太大,經過這一次的意外,千晨更加認定她和程晨不合適。
可是,合不合適除了自己,別人不會知道,程晨這個人怎樣,對她又怎麼樣隻有她自己清楚,跟鞋子合不合腳,腳知道是同樣的道理。
“小晨,對不起,姐姐不應該跟你發脾氣的,你原諒姐姐吧?其實,程晨是為了保護我,才會受重傷。”
姐姐……多麼可笑的字眼,千晨微微垂下眼瞼,將眼中的哀傷傾訴於地看。
“當時很危險,是程晨不顧自己的安危,抱住我,護住我,我才沒有受重傷。如果不是程晨,現在也許是我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讓你們擔驚受怕。”
千舒說,千晨聽,過了半晌,千晨開口打斷千舒。
“小舒,你別說了,我已經都知道了。其實,我隻是氣你不好好保護自己,受了傷心裏還惦記著別人。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很……珍惜。”除了珍惜,千晨已經不知道該把千舒擺在哪兒,千舒是他這輩子唯一的求而不得。
“那我們把之前的不愉快統統都忘記好不好?”千舒問,眉眼裏都是笑意,看得出來,她很在乎千晨這個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