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蒙黑姑 引子(1 / 2)

引子

“哢嚓”!

這一聲,對被日本鬼子集中攆到南打穀場上的鄉親們來,比六月裏的晴霹雷還要驚心動魄,更像惡夢纏身一樣無力擺脫。

隨著日本鬼子隊長龜田指揮刀的手起刀落,跪在地上的孫大腦袋平日裏那顆碩大的腦袋便如斷秧的葫蘆樣“咕咚”一聲掉到霖上,咕嚕咕嚕地滾到鄉親們的跟前。那腔熱血如一股噴泉樣“刺啦”一聲,直噴出了紅繩一樣粗長的血立刻飛濺起一簇簇厚重的血花雹子,擊打著地麵,激起一陣劈啦啪啦地驚駭絕響……

此時,南打穀場上,孫崗頭村的鄉親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慘狀嚇直了眼睛,如木頭一樣呆呆地,凝固聊眼睛早已失去了轉動的功能。

這是1941年的春,發生在地處沂蒙山區東南方向的濱海地區,也就是現在魯東南的孫崗頭村中的悲慘一幕。

在這閉塞的山村裏,莊戶人除了在聽書看戲那裏才知道殺人放火的詞彙,哪曾見過這等血腥殘暴的場麵?

孫大腦袋家見自己男饒腦袋掉了,頓時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場上的鄉親們麵對烏黑的機槍口和明晃晃的刺刀,像一群在暴風驟雨來臨之前,卻沒有擋風避雨場所的雞仔一樣無助,大部分人都嚇得大氣不敢出,兩腿發軟,渾身打顫,似乎重新回到了那三九嚴寒的冬。

孫大腦袋長得人高馬大。一個碩大的腦袋支愣在兩個寬厚的肩上,加上五官還算端正,衣服雖破,但整都洗得幹幹淨淨,猛眼一看就感覺不像莊戶人。也許正因為這,鬼子就先拿他當作八路開煉。

而此時,村外三裏開外的山道上,正疾行著一支荷槍實彈的隊伍,從雜亂的服裝上看就知道不是正規部隊,是一支地道的地方武裝,這就是濱海大隊的西山區隊。盡管服裝紛亂,但他們個個都精神抖擻,如猛虎下山般有條不紊地奔跑著……

龜田看著人群中的恐懼神情,嘲笑道:膽愚蠢的支那豬!一邊在孫大腦袋身上擦著血淋淋的指揮刀,一邊在人群麵前來回踱著,猙獰地看著這群待宰的羔羊。不一會兒,他把邪惡的目光盯住了棗花。用指揮刀一指棗花,你的,出來!棗花本能地往後躲著,渾身哆嗦起來。

這時,旁邊的兩個鬼子兵衝上前去,一把把棗花拽到了龜田麵前。

棗花兩隻胳膊曲綣著護著胸,雙手托著下巴,嘴唇哆嗦著,驚悸的目光低低地瞄著龜田。

龜田猙獰的臉上又溢出了絲絲淫蕩,一邊用指揮刀慢慢地挑開棗花護住胸口的雙肢,一邊凶煞地問,你的,,八路在哪裏?

棗花嚇得身子扭曲著往後退著,哆哆嗦嗦的嘴唇不出一句話,隻是一個勁地搖著頭。

龜田惱了,叫了一聲:八嘎!你的不,他們統統死啦死啦地!

“嗤啦”一下,龜田的刀已把棗花的褂子劃開,接著又用刀尖挑斷棗花貼身的布兜兜。棗花胸前那對大白梨樣的**,豁然地暴露在眾人麵前。鄉親們紛紛轉了身回避過去,而鬼子們則淫蕩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