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哲也!”史料錢,不,池田哲有氣無力地說道,眉宇間充滿了無奈和懊悔,沒想到最終還是招了,白吃這些苦頭了!
“你的任務是什麼?”楚牧峰明知故問道。
“我是蛇組的接頭聯絡人,蛇組的組長就是加藤小野,我們之間是單線聯係。我知道蛇組其餘組員的所有資料,但他們卻不知道我是誰。”池田哲坦白道。
“說說你通過什麼方式,傳遞回去多少有價值的情報,還有其他潛伏在北平城小組的情況!你聽好了,我們既然已經知道蛇組,就還知道其他小組,所以你最好不要想著藏私,否則後果自負。”
楚牧峰冰冷的眼神像是刺刀般紮過來,紮的池田哲也周身寒徹,不敢有任何隱瞞之意。
這個家夥就是個魔鬼。
“我隻負責對接蛇組,其他小組跟我沒有聯係。我隻知道,他們的運作方式應該和蛇組一樣,而且每個小組都擔負不同的職責使命。”
麵對這個問題,池田哲也沒有什麼可猶豫的,是想都沒想就直接說出來。
通過對其的神態判斷,楚牧峰知道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接頭人又怎麼樣?
每個小組都應該有自己的接頭人,要是說彼此之間都知道的話才是怪事。
“我們都是直接對特高科負責,將所有搜集到的情報通過電報發送回去,至於我發回去的情報哪些有價值,我覺得隻要是發出去的,都是有價值的。”
“不過我們並沒有搜集軍方的消息,隻是針對的北平城的社會、交通和人文這些情況。”池田哲也的眼皮上布滿血跡,那都是剛才受刑的時候染上的,這些血痂刺激著他的眼皮難以睜開。
“你和蛇組多長時間聯係一次?”
“七天一次!”
“通過什麼方式?”
“在信息牆上張貼賣藥廣告,確認一切安全後,他就會來文苑齋傳遞情報。”
“以你的身份,應該是有代號的吧?說說吧,叫什麼?”
“蛇信!”
“你多久發送一次電報?有沒有什麼時間限製?”
“沒有,整理好的情報,都是一周發一次。”
“那你怎麼接受任務?”
“我有電台,但很少通過電台接收,因為除非是傳遞情報,不然一直動用電台的話,有暴露的危險,所以我們都是通過收取廣播接收的。”
“時間?頻道?編碼本?”
“每天晚上九點整,頻道90.6,編碼本是一本,叫做《一扇窗的思念》,就在我房間書架的最底層。”
……
池田哲也為了活命,算是豁出去了,真的什麼都往外說。
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為楚牧峰的問題問的太細致,要是說楚牧峰問不著的話,他也不會乖乖全部交代。
可現在一個個的密集的如同炸彈般轟炸過來,他即便是想要說謊也沒有這個時間去慢慢琢磨。
一個謊言需要一千個謊言去彌補,所以想要分辨並戳穿對方話裏的漏洞,對於楚牧峰這個刑訊老手而言,太容易了。
他隻能實話實說。
問著問著,楚牧峰忽然話鋒一轉:“狐先生是誰?”
狐先生!
池田哲也的心髒猛然跳動,看向楚牧峰的眼神流露出一種驚慌失措,沒想到,自己一直都在回避的事,還是被他們知道。
該死的,大意了啊,就應該第一時間將那個電報銷毀。
“怎麼?你不知道嗎!”
楚牧峰猛地一拍桌子,眼神冷厲地瞪過來,“池田哲也,我奉勸你想清楚了,不要玩什麼花樣,到這個份上,你不說,加藤小野也會說的。”
“還是你覺得哪個什麼狐先生知道你被抓了,還會特地來營救你嗎?要救一具屍體出去嗎?”
啪!
身邊的黃碩配合地撥弄了下電椅開關,那聲音格外刺耳。
池田哲也嚇得一哆嗦,急忙說道:“我說我說,狐先生是我們特高課的一名資深教官,他最擅長的就是策反工作。”
“這次他會過來,而且要蛇組全力配合,應該是找到了什麼策反目標,準備進行策反!”
策反專家!
楚牧峰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戰爭年代最令人厭惡的就是這種人,他們在背後靠著三寸不爛之舌,威逼利誘,花言巧語,將一些立場不堅定的人悄悄拖下水。
那些被他們腐蝕策反的人,在戰爭中就是一個個不安分的炸彈,不僅可以為日寇傳遞情報消息,關鍵時刻一旦爆炸,還會產生一係列連鎖反應,讓中洲蒙受慘重損失。
景田瑞不就是被策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