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要那個男人的名字,你說出來,我不為難你!否則的話,那就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還是這裏的刑具硬!”楚牧峰手指敲了敲桌子說道。
“隊長,還跟她廢什麼話,我先給她插個秧!”
說著,裴東廠已經一把抓起春鳳的手指,將那竹簽緊貼住指甲蓋,隨時都能插進去。
感受到手指上隱隱傳來的刺痛,春鳳臉上閃過深深的絕望和無比的恐懼。
董婉兒對自己是不錯,但還沒到要拿命來償的地步!
顧本昌也不可能來了,要是再不說,就要被上刑了!
能扛得住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別插,我說我說!”春鳳立即淒厲地大喊道!
“說!”楚牧峰居高臨下的俯瞰。
“他叫梁衡山!”
說完後,春鳳看到楚牧峰的眼神不善,又趕緊補充說道:“他就是幫助沈老爺解決野鬼叩門的那個人!”
“是那家夥!”裴東廠不免有些驚訝。
哼,果然不出所料!
根據前麵種種線索,早有猜測的楚牧峰臉色顯得十分平靜。
這樣的話,很多事就應該能說得通,這個看似詭異的案子也就能迎刃而解。
“梁衡山解決掉野鬼叩門,那麼是不是說後來的野鬼叩門就是他搗的鬼?他又是怎麼搗鬼的?這件事董婉兒知不知情?你又知道多少?”
楚牧峰的問題一個緊接著一個,恍如炸彈般密集爆炸,炸得春鳳沒有絲毫喘息之機,隻能被動得一一回答。
“官爺,我不知道後來的野鬼叩門是不是梁衡山做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解決的,太太知不知情我也不知道。”
“我隻知道夫人在以前唱戲的時候就和梁衡山相識,兩人情投意合。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卻嫁給了老爺,但兩人之間沒有斷過聯係。”
“這次野鬼叩門的事兒,本來沒有梁衡山沒什麼關係,不知道他是怎麼冒出來,而且還敢那樣光明正大的登門。”
“那天看到他時我都傻了眼,不過太太告誡我不要亂說,所以我也沒外傳。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又鬧出火災了,我真的不知道啊!”
春鳳的眼中充滿迷茫,她是真的懵了。
“最後一個問題,沈清風知不知道梁衡山的存在?”楚牧峰冷聲問道。
“老爺不知道!”
說到這個,春鳳的語氣是十分肯定。
“以前在戲院的時候太太和梁衡山之間的交往就挺隱秘,後來嫁到沈府,每個月才約會一次,每次去的地方都不一樣。”
“老爺平常又那麼忙,根本不可能知道。他要是知道的話,見到梁衡山,肯定是亂棍將他打出去,又怎麼會拿錢答謝他呢。”
楚牧峰又隨意問了幾個問題,確定春鳳是真不知情後,就將她直接收押。
董婉兒!
梁衡山!
野鬼叩門!
門神年畫縱火!
楚牧峰就在審訊室中,將一條條線清楚聯係起來,而整件事的幕後推手已經漸漸浮出水麵。
“如今就差一件事兒,野鬼叩門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楚牧峰眉頭微皺,琢磨半天都沒有琢磨出來其中的道道。
搖搖頭,他起身回到辦公室,然後撥通了一個久違的電話。
“老師,我是牧峰。”等到那邊接通後,楚牧峰恭恭敬敬地說道。
“牧峰啊,你小子怎麼想起突然給我打電話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要問?有的話就趕緊問,我這邊還等著去上課呢!”老師的聲音爽朗中透露出一股開懷。
知道老師不喜歡拐彎抹角,他就直截了當的說道:“老師,是這樣的,我這邊遇到一個案子,案子的基本情況是這樣的……”
“我已經調查的差不多,現在就差最後一步,有些搞不明白。老師,您見多識廣,能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嗎?”
“野鬼叩門?”
老師聽完敘述後,稍作沉吟便發出一道冷笑聲。
“這個布局者倒是夠聰明的,看來也是有點見識的。不過這招其實就和變戲法一樣,隻要拆穿了,就是個小把戲罷了。”
“看來我當初給你的那些古書,你是沒有好好去讀一讀啊。當初我離開北平的時候是怎麼跟你說的,那些書裏麵雖然都是些偏科知識,但對你的破案肯定會有所幫助。”
偏科古書?
楚牧峰一下就想起來家裏堆放的那一箱書籍,不由得有些尷尬地抓了抓頭,訕訕說道:“老師教誨的是,我這兩天一定會抽空好好看看。”
“嗯,有道是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呢!不過現在不必了,我先給你說說這個野鬼叩門的奧妙吧,其實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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