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淚轉身,回眸一笑說:“我也,從不相信。”
到了紀府的時候,紅淚等在外麵,很快地,紀飛恒就出來見禮。紅淚慌忙扶起他說:“如今是在宮外,就不要多禮了。”
紀飛恒笑得很開心:“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紅淚笑言:“你都要去錦州了,那麼遙遠,要常年在那裏,我怎會不來?”
紀飛恒引著紅淚進了紀府,隨即黯然地說:“此次一別,再相見,也不知何年何月。”
紅淚也忽然緘默了,紀飛恒忽然說:“紅紅,我整理了我爹的遺物,發現一些東西,你也許能夠用得到。”
紅淚詫異地跟著進了書房,紀飛恒取出一雙被燒了半焦的黑色手套,然後取出一些紙張說:“事關你師傅,我想,你有權知道真相。”
紅淚顫抖著手,攤開紙張一看,上麵寫著的是。班景榮戴著這幅手套,上麵塗滿了奪命毒,然後配合著奪命掌印入雲太子胸膛。同時,趁著太子重傷之際,點燃東宮,造成失火的假象。
原來,師傅身上的內傷和毒素,全是班元振和班景榮所賜!咬牙,紅淚說:“走,去班府!”
到了班府,家丁不敢隨意放人,紅淚直接一腳踹過去,大步走了進去。
班元振聽到聲音,出來一看,大驚失色:“你怎會來?”
紅淚直接將那副手套甩過去,班元振外頭躲過,卻是及時夾住了手套。
紅淚冷笑著說:“當年東宮那場大火,就是你們班家策劃的。你想要趁機謀害太子,然後扶持當今聖上登基,再把你女兒嫁進皇室,妄想能夠誕下皇嗣,然後一手遮天是嗎?”
班元振暴怒:“你是什麼意思?”
紅淚冷笑:“你們,班家的人,你的兒子,還有你,都該死!”語畢,紅淚迅速出手,殺人其實也不可怕。
紅淚眼睛全是蕭殺之氣,紀飛恒也已經上前,班元振畢竟上了年紀,一時招架不住。
紅淚狠狠地給了他幾個耳光,隨即寒聲說道:“你,絕對會不得好死!你的女兒,也將永遠待在冷宮孤獨老死!”
班元振怒了,大罵起來,最後居然還罵道了老親王,還有慕容子寒,說什麼皇位都是他相助,現在慕容子寒卻忘恩負義,妄圖過河拆橋。
時間剛剛好,太後派來的人聽到了班元振的辱罵。
而紅淚已經登上馬車,回了宮。太後怒不可遏,直接下了懿旨,賜死班元振。
班婕妤聞言,在禦書房外跪了一天一夜,慕容子寒沒有搭理。後來,班婕妤昏倒,被宮人送回了漱婉祠。
紅淚輕輕地摩挲著慕容子雲送的那隻錦盒,淚水啪嗒滑落,師傅的仇,紅淚終於報了。可是那個謫仙一般俊美的人兒,卻是再也不存在了。
慕容子寒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紅淚在哭。他嚇了一跳,慌忙上前摟住紅淚說:“怎的又哭了?”看著紅淚懷中的錦盒,歎息著說:“又想起他了?”
紅淚哽咽著說:“皇上這會兒,還吃他的飛醋做什麼?”
慕容子寒冷哼一聲說:“他的飛醋,朕永遠都吃!”
紅淚撲哧一聲笑了,慕容子寒悶悶地說:“瞳瞳,她……剃度了。”
紅淚一驚,才記起來,他說的是掬妃,不對,應該是水柔。
很久之後,慕容子寒說:“在帆疆。”
紅淚心底一動,或許,她應該意識到,多麼對不起水心了吧?璃國現如今被改名叫做帆疆,剛好以兩國之間那條帆江,命名。
慕容子寒又說:“明日,二弟也要回封地去了。”
紅淚嗯了一聲,他又說:“書側妃說是,想要見你一麵。”語畢,慕容子寒起身說:“朕還有政務處理,你自己決定,見或不見。”
紅淚淺淺一笑,她既然提出要見紅淚,也就是承認了,椒盈讓她在藥丸中下毒的事情。那麼,紅淚豈會再與她有瓜葛?
搖搖頭,紅淚對核桃說:“去說,本宮乏了,不相見她。”
核桃應聲出去了,半路,又說:“娘娘,奴才覺得您……其實很像。”
“嗯?”紅淚挑眉,核桃立刻說:“奴才該死!娘娘恕罪,奴才這就去轉告書側妃。”
紅淚淺笑著,看著他逃也似地出去,嘴角緩緩地彎起好看的弧度。
慕容子寒回來的時候,忽然說:“瞳瞳,你表哥,也提出辭官了。”
紅淚一怔,其實,一直把外公一家給忘記了。嘴角緩緩地一勾,紅淚取出那個帶著自己穿越的,生母留給自己的玉佩說:“皇上,請把這玉佩交給臣妾的表哥,就說是娘的遺物。”
慕容子寒接過去說:“好。”隨即喚道:“小順子!”
小順子很快進來說:“奴才在!”
慕容子寒將玉佩遞過去說:“迅速送去林侍郎那裏,就說是皇後娘娘賜給他林家的東西。”
紅淚驚訝地看向慕容子寒,小順子已經領命出去了。
慕容子寒說:“或許,林家會把那個玉佩,一代代的傳承下去。”
紅淚嘴角一翹,是呀,否則,哪裏有自己穿越的介質呢?
兩個月後,王朝將璃國和晉國完全掌控,天下太平,太後也專心禮佛,不再過問世事。
再一個月,夏修儀難產,誕下一個女嬰,撒手人寰。慕容子寒封小公主為安樂公主,並且追風夏修儀為德榮淑妃,風光大葬。
年太醫見到紅淚的時候,見禮說:“微臣叩謝皇後娘娘之恩!”
紅淚淺淺一笑說:“不必多禮。”
扶著璐瑤的手走過去,璐瑤詫異地說:“娘娘,為什麼年太醫要感謝您啊?”
紅淚嘴角一勾說:“因為,他感謝本宮,沒有插手任何事。”
璐瑤似懂非懂,皺眉深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