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翦兒,讓紅淚心情忽然就激動起來。循聲望去,慕容子雲一身淡色長袍,飄逸的溫柔地看向自己。
淺淺一笑,紅淚心底高興起來,真好,慕屏果然是找到他了。
鏗鏘,紅淚一看,飛恒與慕屏正在對峙。
倏然,慕屏迅速將劍轉個彎,迅速向著紅淚衝過來。她還是,不忘殺了紅淚。
“慕屏!住手!”慕容子雲忽然衝過去,緊緊地捉住慕屏的衣袖說:“聽見沒有,我讓你住手!”語畢,忽然痛苦地撫住胸口。
紅淚大吃一驚,眼看著他麵色呈現病態的紅色,慌忙跑過去喚道:“師傅!”
紀飛恒也嚇了一跳:“紅紅!不要過去!”攔住了紅淚。
其實紀飛恒那般聰明,早該意識到,在紅淚生命中,還有一個人很重要。如今慕容子雲那一聲慕屏,透漏出他就是冥逸王。
慕屏也急了,丟掉寶劍跑過去說:“公子,你怎樣?”
紅淚一怔,公子,嗬,這算是前塵往事都化為烏有了?
慕屏心疼地眼眶發紅:“公子,您感覺怎樣了?司邈就快到了,你放心。”
慕容子雲抬眸,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向著紅淚伸出手來,溫柔地喚道:“翦兒,過來。”
紅淚同樣淺笑著,將手放到他的掌心。
慕容子雲淡淡一笑說:“我猜,你一定會來,所以,我也來了。”
終於,還是震撼住了。所以,他其實是因為紅淚要來,所以他才來的。是了,他要來,也是為了阻止這場戰爭而來。
所以,他來,為了紅淚,也是為了他的堂兄慕容子寒。
感覺著,他修長的手指更加纖細了,甚至除了骨頭就隻剩下外表的皮膚了。紅淚心疼地說:“師傅,你……你的身體怎樣了?”
慕容子雲微笑著說:“不礙事,也是這幾天的日子了。”
“公子!”慕屏焦急地喚道:“不要亂說!”
紅淚心底泛酸,哪裏不知道他話中的意思,正要說自己有椒盈的續命藥,就聽到樹林裏傳來打鬥聲,還有司邈的聲音:“慕屏姑娘!”
慕屏麵色一變,迅速說:“公子請稍等片刻,慕屏去去就回。”語畢,鬆開手,向著樹林裏走去。
這片樹林都是常青樹,枝葉繁茂,看不清楚裏麵。
半晌,還是不見慕屏回來,紅淚說:“飛恒,你去看看。”
紀飛恒咬唇說:“我隻負責保護你,他人的死活,與我無關!”
紅淚歎了一口氣說:“我無事,你隻要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就好。”紀飛恒聞言皺眉,遲疑了下,終於還是點頭,抬步走過去。
慕容子雲看著紅淚說:“翦兒,為師。”
紅淚打斷他說:“師傅,其實翦兒有……”慕容子雲忽然將紅淚拉到身後,然後錦盒飛出去,清寧公主印鑒飛落,紅淚眼睜睜看著慕容子雲被一掌印在胸口。
“師傅!”紅淚痛徹心扉地疾呼道。
慕容子雲噴出一大口鮮血,罪魁禍首也是大驚失色:“殿下!”
紅淚一驚,是鸞鳳的人!
本來,師傅就受了奪命掌,現在又在舊傷口上被打了一掌,紅淚憤怒地眼睛發紅,從未有過的殺意立刻浮起。
就有一人舉劍刺過來,紅淚揮手捏住此人手腕,翻轉,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此人啊的一聲大叫,手中的劍掉落。
忽然有人驚愕地叫了一聲說:“頭,是大輝清寧公主印鑒!”
紅淚有想要去拿錦盒,又想要過去慕容子雲那邊,一瞬間犯了兩難。那個為首之人,哼了一聲說:“一起帶走!”
紅淚循目望去,忽然脖頸一陣疼痛,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醒過來的時候,紅淚雙手被捆綁住,這裏是行軍打仗的營帳。紅淚心知,如今必然是在晉國軍營裏。
過了一會兒,就在紅淚思索著如何逃脫的時候,進來兩個人,將繩索解開,其中一個厲聲喝道:“聽明白了,等會見了我們娘娘,可老實點!”
很好,紅淚本也要去見鸞鳳那個死女人!
走出營帳的時候,迎麵遇到了那個晉國國君。侍衛立刻見禮:“參見陛下!”
晉國國君看著紅淚,眸光一閃說:“這就是大輝清寧公主嗎?”
其中一人應道:“回陛下,正是。”
晉國國君沉吟著說:“嗯,先帶去朕的營帳,朕要先行審訊。”
紅淚目光一沉,心底一寒,這分明是色心大發,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死色狼!待會兒,有你好看!
等到侍衛退出去的時候,晉國國君忽然上前,目露輕佻說:“原來傳言不假,清寧公主果然是國色天香啊!”
紅淚冷眼看著,這晉國國君究竟能夠無恥到什麼地步,紅淚想開開眼界。
似笑非笑,紅淚說:“所以呢?陛下想說什麼?”
晉皇笑得更加得瑟了:“朕聽聞輝皇將你許配給永新帝了,不過難為你這麼個嬌滴滴的美人兒,他居然沒有封妃,莫非是想要留給朕嗎?你放心,跟著朕,想要什麼,朕一定都如你所願!”
紅淚直接嘔吐:“你怎麼不去死?本宮看這個英俊年輕的皇帝,會退而求其次要你這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色鬼?你也不去照照鏡子,本來就長得惡心死了,還好意思說出這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妄言!”
晉皇黑了臉,暴怒:“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紅淚嘴角一勾,看向門外,果然外頭士兵喚道:“參見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