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淚頷首:“那本宮拭目以待!”
這是初次合作,紅淚倒是不認為虞美人會做出什麼不妥,必然會盡心做好。畢竟往後,她還希望,借紅淚的手,除去班貴妃明月她們呢!
轉身要離去,忽然一陣暈眩傳來,紅淚晃了晃身體,及時抓住桌沿。虞美人也注意到了,問道:“公主怎麼了?”
紅淚搖頭說:“無事,應該是昨日事情太多,沒有睡好。”
虞美人哼了一聲說:“公主是因為封妃大典被押後,心底不舒服吧?此事要我看,鐵定是班貴妃從中搗鬼,公主要萬分小心她了!”
紅淚自然知曉此事與班貴妃脫不了幹係,隻是班貴妃要防著,虞美人更加要注意防著。
“公主,膳食到了。”璐瑤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虞美人立刻轉身去了內室,裏麵便傳來癲狂的大笑聲,然後又變成瑩瑩啜泣聲。不一會兒,又傳來胡言亂語聲。
紅淚開門出去,讓璐瑤將膳食交給虞美人的宮婢,扶著璐瑤的手出了清顏宮。
到了外麵,璐瑤納悶地說:“公主,您何以要憐憫虞美人?”
紅淚嘴角微不可見地一勾,憐憫?不是,而是防範。
回到甘沐宮,紅淚立刻讓璐瑤去宣太醫。璐瑤嚇了一跳說:“公主,您可是哪裏不舒服嗎?”
紅淚搖頭說:“隻管去宣太醫即可,不必多言。”璐瑤應聲退下,紅淚蹙眉想著,虞美人既然說能夠讓桂蘭明日死,那麼有可能她會先一步給桂蘭下毒。
而剛剛紅淚在清顏宮忽然暈眩,難保不是虞美人清顏宮裏,早就下了慢性毒藥一類的東西。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紅淚不敢存著僥幸心裏。
紅淚還在思考,有人敲門。
“誰?何事?”紅淚抬頭,看向門外問道。
核桃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公主,奴才聽聞璐瑤姑娘說公主口渴,特給您送茶潤潤嗓子。”
“進來吧。”紅淚淡聲說道。
門開,核桃端著托盤,將茶放到桌子上,轉身就要走。
紅淚抬眸,喚住他說:“核桃……”
“奴才在!”核桃低著頭,悶悶的說。
紅淚說:“甘沐宮換了新主子,你們心裏頭,恐怕都不開心吧?”
核桃一怔,噗通一聲跪下來說:“回公主,奴才沒有!”他說著話,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去看紅淚一眼。
紅淚歎息一聲,起身行至他麵前,看著他說:“其實,賢妃她……”
“公主!”核桃忽然抬頭,打斷紅淚說:“現如今皇上寵愛公主,奴才勸公主您,還是不要提及娘娘為好!”
紅淚一怔,隨即問道:“何以這麼說?”
核桃咬牙說:“娘娘在皇上心裏的痕跡,是抹不掉的、如今公主這般提及娘娘,豈不是要降低自己的份量?”
紅淚一驚,核桃已經說:“奴才妄言,請公主恕罪!”
淺淺一笑,紅淚問道:“既如此,你又為何與本宮這般說?”
核桃聞言遲疑了下,隨即咬牙說:“娘娘在我們心底意義重大,我們不希望皇上把我們娘娘忘了。”頓了下,他又說:“可公主如今住在甘沐宮,奴才也不希望公主在甘沐宮裏失了寵!”語畢,核桃身體顫抖著,顯然,他也知道,此言會激怒眼前的主子。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所說的娘娘,與麵前的清寧公主,其實是一個人,所以紅淚不會被激怒,更不會懲罰他。
歎了一口氣,紅淚說:“都去了的人,也難為你們還記掛著。”
核桃聞言咬唇,握緊雙拳說:“娘娘雖然去了,但是奴才的心底,一直都記著她。”
終究感動了,紅淚忍住淚水,轉過身說:“嗯,你且退下吧。”
“奴才告退。”核桃應道,轉身出去了。
紅淚端起茶水,啜飲一口。任憑嫋嫋升騰的霧氣,迷蒙了眼睛。這是除了知畫外,紅淚再次為一個奴才感動著。
又獨自坐了一會兒,就見璐瑤引著太醫進來了。
太醫很麵生,紅淚沒有見過,他向紅淚見禮後問道:“公主,哪裏感覺不適?”
紅淚伸出手臂說:“太醫先給本宮把脈,瞧著吧。”
太醫頷首說:“是。”
切脈後,太後疑惑地說:“娘娘脈象平和,不像有什麼不妥。”
紅淚追問道:“果真沒有什麼異象嗎?”
太醫頷首說:“沒有不妥之處,公主可是感覺哪裏不舒服嗎?”
紅淚搖頭說:“沒有,就是方才忽感頭暈而已。”
太醫點頭說:“想來公主最近睡眠不佳,應該是累著了。公主注意休息,想來不幾日便無礙了。”
紅淚點頭說:“送太醫出去。”璐瑤應了一聲,太醫收拾好東西,施禮說:“公主客氣了。”便大步離去。
璐瑤回來的時候,上前扶住紅淚說:“公主最近勞累了,奴婢扶您進去躺下休息一會兒吧?”
紅淚點頭,任憑璐瑤扶著自己,去床上躺下來,不一會兒果真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用了晚膳,紅淚攜著璐瑤在院子裏閑逛。老遠的,就聽到宮人高呼:“皇上萬歲!”
然後就看到慕容子寒急匆匆的,想著寢宮走去。紅淚忍不住喚道:“皇上!”
慕容子寒聞聲回眸,看到紅淚,立刻焦急地衝過來,拉住紅淚上下打量著,扯住紅淚的手問道:“怎麼回事?”
紅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納悶地看著他。
慕容子寒說:“朕聽說下午甘沐宮宣太醫,你怎麼樣了?哪裏不舒服?”
璐瑤在後麵撲哧一聲笑了,立刻意識到失態,趕緊捂住嘴巴。慕容子寒咳嗽一聲,示意宮婢退下。
紅淚好笑地說:“哪裏有什麼事?隻是有些累了,睡了一覺,好多了。”
慕容子寒聞言,這才舒了一口氣。
紅淚問道:“皇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