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淚譏諷地說:“你的心可真是海納百川,能夠擔心那麼多人。”
明月臉色一變,隨即咬牙說:“姐姐的事情不提也罷,她居然衝撞你,皇上怎麼也不會饒了她。若不是有小皇子,想來皇上就要把她打入長門宮了。隻是我想不到,桂蘭居然會中途背叛!”說到最後,她的語氣帶著一股戾氣和陰森地殺伐。
紅淚嘲諷說:“背叛?你在宮裏也不是一天了,到處最不缺的,不就是背叛?現在這麼說,怎的忽然想走純真路線了?”明月心機深不可測,對她,紅淚從來不敢掉以輕心。
謹慎如紅淚,身邊都照樣潛伏著別人的眼線。如果知畫不是慕容子寒的人,紅淚恐怕也不會知道,知畫背後的人是誰。
明月微哼一聲,挑眉說:“難道說,紀公子對於你,不重要?”
紅淚嘴角一勾,自然是非常重要,但是紅淚可不打算讓明月知道。不動聲色地,紅淚挑眉說:“按照你們與紀大學士的關係,如今他入獄,我還以為你們會與紀家同進退,倒想不到,你居然那麼快就脫身了。”
明月眼眸閃過一絲戾氣說:“若是連我們也被扯了進去,紀家不就,徹底沒了希望了?”
紅淚真的怔住了,她這麼做,無非是為了飛恒。縱然飛恒不愛她,明月對於飛恒,居然還能夠做到這般地步。她對於飛恒,真的是達到走火入魔的地步了。
蹙眉,紅淚凝重地說:“我勸你,如果真為了他好,就不要再插手這件事。”
本來,因為紀青明的關係,紀飛恒已經被歸結到謀反一事上麵。若是明月執意插手,慕容子寒恐怕還要加上一個私通妃嬪的罪名,那就真的糟糕了。
明月聞言,終於緩緩地舒心地笑了:“我就知道,你不會看著他出事。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夠跟皇上求情。至於姐姐的事情,我隻希望,你可以放過她,不要把她逼上絕境。”
紅淚冷哼一聲說:“我隻怕,沒有找上她,倒是她自己不知死活,先來挑釁我!”
明月愣了下,隨即保證說:“你放心,我可以保證,讓她老實呆著。至於紀公子的事情,麻煩你……”
“明月!”紅淚打斷她說:“你莫要忘記了,後宮不得幹政!”
“紅淚!”明月也怒了。
紅淚目光一凜說:“本宮是清寧公主,誰是紅淚?”
“你。”明月被堵得一句話說不來,紅淚哼道:“既然你閑著無聊,就去靚景軒看著你那姐姐,省的闖出什麼禍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明月怒道:“很好!若是紀公子出了什麼事,我也絕不會放過你!”語畢,她轉身,重重地打開大門。
紅淚蹙眉坐下來,紀飛恒自然不會有事,但是紀青明背後的人,著實是個威脅。
好久之後,腳步聲緩緩地響起來,紅淚看向門外,慕容子寒這會兒一定還在忙於政事,不會來,會是誰呢?
門開,慕容子寒一臉疲憊的走進來。紅淚大吃一驚,上前迎上去說:“這麼晚了,皇上怎麼還不休息?”
慕容子寒握住紅淚的手,擰眉說:“內務府剛剛傳來消息,說是惠妃的鳳服出了紕漏。”
紅淚一怔,鳳服出了紕漏,那就是說,封妃大典不能夠如期舉行了。心底隱隱有股不安,不過卻還是安慰著說:“無妨,封妃大典延期就好。”
慕容子寒卻是搖頭說:“但是朕不想押後。”
最近宮裏宮外,很多事情等著他,紅淚捏住他的手心說:“沒事,等您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了,再舉行封妃大典,一樣不晚。”
主要的原因,紅淚有股預感,晉國與王朝之間的戰爭很快就要打響了,那麼如果紅淚成了惠妃,輕易不能出宮。
但是紅淚又放心不下慕容子寒,還有師傅,所以紅淚倒是不希望那麼快成為惠妃。
唯恐慕容子寒看破自己所想,紅淚隨口問道:“紀家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慕容子寒的臉色變得難堪,冷聲說:“紀青明那個老狐狸不肯開口!”
紅淚心底一驚,脫口而出:“那,飛恒怎樣了?”
慕容子寒微哼一聲說:“一起關押在天牢中。”
紅淚蹙眉:“皇上,那您心裏是不是有數,那個幕後之人是誰?”
慕容子寒說:“本來,朕以為會是他。但是現在看來,另有其人。”
紅淚自然懂那個他是指師傅,但是在崖底的時候,師傅說了,那些刺客是他皇姐。所以紅淚說:“或許,是鸞鳳皇後。”
慕容子寒詫異:“你何以知道?”
紅淚說:“在崖底的時候,師傅說了去掬寶宮那些刺客,不是他派的。他還說了,是他的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