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腳還沒著地,就看到桑麼麼一臉氣憤的樣子站在如意齋的園中央,接過一旁丫環遞上來的柳條,掀起一邊嘴角,待架著蘇小小的那些個手下剛一鬆手,她便揚起手中的柳條朝著蘇小小的腿使勁兒的抽了上去。
“啊……”怎麼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啊?蘇小小不停的跳著,躲著,可是這桑麼麼好似恨透了她,抽在身上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把本麼麼的話當成耳旁風,今日若不好好教訓你,他日還指不定會闖出什麼禍端來呢。”
“喂。”蘇小小猛然接住朝自己抽來的柳條,怒視著桑麼麼,“你賴好也問一下原因嗎,怎麼一上來就打人?”
“打你都是輕的,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送到內務府。”嚴公公邊說邊拿了手帕不停的擦汗,“咱家可還真沒見過像你這麼沒家教的死丫頭,你如此不服管教,咱家就把你下放到內務府,讓你從最底層的下人做起,好好學學怎麼侍候主子。”
內務府?下放?侍候主子?拜托,想她蘇小小從二十一世紀來到這裏,難不成就是為了侍候別人的?想都不要想。
“那個,公公,我……是來參加選秀的,如今,可能公公覺得我不夠資格,若是如此,其實我可以回家,不需要公公對我再另做安排。”蘇小小自認為笑的有些假,隻是,她若記得沒錯,在參選的秀女中,若因各種原因不能參選,便可原回家中,怎麼可能將參加選秀的女子貶為宮女,或是其他下人?
嚴一春一聲冷笑,上下打量著蘇小小,看起來這丫頭懂的還不少,可惜呀可惜,沒後台,沒背景,沒靠山,做為一個三無人員,想在皇宮中站穩腳跟,真是癡心妄想,若不是看她還有些姿色,想借此好好調教調教,等在宮裏磨練一段時間,再找機會將其獻給皇上,說不定,自己到時候還能立個大功呢。
“你的話是沒錯,隻是,到了這裏,本公公就是天理,讓你去哪兒,你就得去哪兒,明白嗎?”
“不明白,你……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咱家就是天,咱家就是法,你又能奈我何?”
死太監,不男不女的陰陽人,真是快被氣死了,她是沒背景,沒後台,沒靠山,可是,她也清楚,自己是通過選秀的方式進宮的,賴好也是個小主吧?本姑娘現在是不得勢,可也不能讓你們這般欺負吧,蘇小小使勁兒吸口氣,忍,她一定要忍,她本就不稀罕這種選秀,雖然被貶為下人,有點太對不起自己,不過,眼下隻要能不參加選秀,比什麼都要緊。
天快黑的時候,梁梓涵來到太子的宮門前,看到進去通報的公公一臉笑意的對他示意,梁梓涵大步走進文青宮。
“二哥,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怎麼又回來了?”
“月天,我剛才好像看到小小了。”
“什麼?”藍月天一臉吃驚,前段時間,聽說蘇小小遇難掉下懸崖,他還將自己埋怨了好一陣子,可又見梁梓涵十分肯定的樣子,“會不會認錯了?”
“不會。”
“怎會如此肯定?”
“此人說話的方式和感覺,都與小小極像,而且……”
“什麼?”
“她見到我就跑。”
“這是為何?”
“在青州時,因她父親提起我與她的親事,她便連夜離家出走,後來又與她提起,她便揚言離城出走,所以,她看到我就躲,莫非,是怕我再逼她與我成親。”說到此處,梁梓涵一臉失落,“月天,我現在隻要請你派人幫我查一下,若真的是她,隻要知道她過的如何,我……便不再去打擾。”
藍月天聽著對方的話,心中也不是滋味,一向自信的梁梓涵,竟然在蘇小小麵前,變的如此小心,如此被動。
“放心吧,我這就吩咐下去,好好替你查查。”
“嗯,我剛才是在月華宮附近碰到的她,卻看不出,她在宮中是做什麼的。”
“月華宮?那裏住的都是來參加選秀的女子,若真是小小,她怎麼會來參加選秀?”
選秀?梁梓涵蒙了,她的小小,竟然來選秀?竟然想著進宮侍候皇上,也不願麵對自己給的真情,腦子裏好亂啊,不再言語,轉身走出藍月天的宮門。
藍月天看著梁梓涵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裏也不是滋味,忙叫來手下,吩咐著。
蘇小小從房中拿出自己隨身帶來的包袱,不禁可笑,來到這裏還不到一天的時間,甚至她還沒在這房子裏待上一個時辰,便要離開,來到園子裏,見嚴一春仍等在那裏。
“走吧。”蘇小小此時已經有點惡心,反胃,應該是時間長沒吃東西的原因吧。
忽然,從門來走進來一個男人,長的還蠻好看的,可是蘇小小此時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隻知道這男人長的挺像古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