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誰無母,有母誰知苦?天下父母心,衣破連夜補……”蘇小小哀歎一聲,傷感不已,“你母親口中的那位王爺,難道就是派人來殺死她的真正凶手?卻不知此人是京中哪位王爺?”
雲南風搖搖頭,一臉無奈的看著蘇小小。
“你母親叫什麼名字?”
“雲瑞英。”
“能不能將你母親留下來的那幅字畫讓本姑娘看看?”
雲南風猶豫了好長時間,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起身將放在櫃中的字畫取出,迎著燭光,攤開在椅子上。
“呀。”蘇小小雖說對字畫沒有什麼過深的研究,但生平對它卻甚是喜愛,一看這幅字畫,便知主人應屬相當有才之士,畫中那兩隻嬉戲的鴛鴦栩栩如生,小河流水雖清澈,倒讓她有種身在其中的感覺,聽著水流的聲音,一絲愜意浮上心頭,再看向河畔的絲絲柳、叢叢花;藍天裏翩翩紫燕自由飛翔;山間水,水中山,山清水亮,蘇小小徹底沉醉了,她不自覺的拍手叫好,“好,好啊,好畫。”這幅畫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紀應該能買不少錢,若是自己能有回去的那一日,她定然要想盡一切辦法將此畫弄到手,好好的圓自己的發財夢。
雲南風倒一點也不激動,反而一臉的懊喪,因為母親隻留了這幅字畫,卻並沒有告知他父親的名字,這茫茫人海,他可要到何處去尋,何處去找啊?
蘇小小看著左側的一排小字,輕念出聲:今日乘舟欲遠行,不忘伊人情意重,百日以後若重逢,勝戴烏沙穿大紅。
蘇小小不停琢磨著這首詩詞,想從中獲取些一絲筆者的線索,卻始終無奈的搖搖頭。
“此人畫好,字好,哪一日若是有幸見到,我非要他給我簽名不可。”
“啊?”
蘇小小感覺到自己的失態,忙掩飾著幹笑出聲,“其實,這種事急不得,咱們日後可以慢慢找,像這種有才的人,應該不難找,至於那個黑衣人,哪一日將他抓了,便可問出誰是幕後主使,那個王爺到底是何方神聖,以及為何要取你母親性命,都將不是問題。”
雲南風認同的點點頭,但又顧慮的搖搖頭,“看那黑衣人武功應在我和妹妹之上,我們並非是他對手。”
“你們當然不是,不過我沒說我不是啊。”其實她自己心裏清楚,自己更不是人家的對手,隻是為了要麵子,硬著頭皮也就這麼一說,不過姓梁的那小子應該比那黑衣人厲害吧?好像聽香兒說,這青州城裏多年來相安無事,都跟那小子有關,相必那幫黑衣人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雲南風不覺失笑,想起她剛才看到陽兒身上的血就嚇的暈死過去,現在竟然還誇下海口說自己有多厲害,他雖然很不情願,但也隻好將蘇小小劃分到吹牛不打草稿的行列中。
“笑什麼?”見對方笑的詭異,蘇小小頓覺失了底氣,“放心吧,搞定這種人,有時候不一定要用武力。”她指著自己的腦袋,“唉,誰叫咱這麼聰明呢?雖然武功弱了點,雖然個子小了點,可就是聰明了點,所以,我不得不承認,我是個才女。”她不停的朝著雲南風調皮的眨著眼睛,“懂了嗎?俺是才女。”
雲南風笑著點點頭,他知道對方是個講義氣的人,從他第一天見她便已知曉,麵對她,自己可以坦然將心中一切告知,毫無隱瞞,隻因對方給他一種暖暖的感覺。
第二天,蘇小小起了個大早,這在她的以往記錄裏實屬罕見,隻因昨日雲南陽躺在自己房中,她被迫無奈隻好睡對方的房間,很不幸,她還有一個習慣,就是隻要換床,一準兒失眠。
剛走出房門,就看到蘇義偉出現在院子裏。
“咦?”她吃驚的走上前,“你是不是一休沒睡?走錯地兒了吧?”
蘇義偉眼神中有絲慌亂,卻很快隱藏起來,輕笑出聲,“瞳兒怎麼起這麼早?為何不多睡一會兒?昨日暈血後身體可還有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