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要我怎樣(1 / 2)

武知蹊還是不解,有些好笑的問:“我曾聽盛嬤嬤說過,你是翟二爺救下的人。你現在要放我進去?不聽他的話了嗎?”

“翟二爺的心好,他想事情總是想的比較多比較直接。”丙冬撓了撓腰,下巴往巴蘭閣一掂,十分了然地說:“他自然也不會多顧慮姑娘你為什麼會待在巴蘭閣不走。但是在下知道,若不讓你見王爺,姑娘會比身體垮了還更難受。”

嗯……

丙冬似乎很懂這些情情愛愛。知蹊笑而不語,邁著步子往裏頭走進去,可沒走幾步,她突然又轉個身,問即將飛身躲藏的丙冬:“昨夜,巴蘭閣中瞎了左眼的那個人,是誰?”

“嗯……魏良擇。如今是贏王的人。”想了想,丙冬又補充:“頌和郡主的夫君。朝督司甲部的少卿。”

“他就是魏良擇嗎?”

“姑娘也聽說了?”丙冬嘴角一抽,恍然大悟,“是了,盛嬤嬤是十萬個痛恨他的!自然也會跟您說道說道。”

猜的不錯,武知蹊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屬實是從盛嬤嬤的口中得知的,嬤嬤那時候咬牙切齒,形容魏良擇:那是個衣冠楚楚的禽獸!是個吃裏扒外的畜生!是個蛇蠍心腸的惡鬼!

武知蹊當初還是頭一遭聽到有人被形容的這樣差勁,好像世間最惡毒的人就是他了。

雖不清楚魏良擇怎麼又會出現在赦王府中,可是知蹊明白,謝昀這次所做的事情,和他一定脫不了幹係。

巴蘭閣內,原本沉睡著的謝昀,被一陣不可抑製的渴望從荒蕪的夢境中喚醒。如同一個溺水者一般,伸長了手,緊緊地抓住了塌邊圍繞著的白紗床幔,眼睛一睜開,迷惘而痛苦。

蒼白而幹燥的唇畔微啟,“酒……”

翻身從床榻上起來,謝昀在空曠的屋子裏四處翻找著什麼。黑暗之中,隻在遠處掛了兩盞發著很暗淡光芒的油燈。

謝昀搜尋了幾番,一無所獲。

然情緒便有些控製不住的開始焦躁,生出一些想要毀天滅地的念頭來,謝昀在屏風後麵蹲下來,雙手摸到了供放在不遠處木台子上的弓箭,他晃了晃腦袋,手臂往左移著,他記得那兒還供著一把中看不中用的劍。

他指尖觸碰到了冰冷又堅硬的東西,輕而易舉的抬了上來,謝昀拔出了那把劍,左手撫上了鋒利的劍身。

“謝昀!”

突如其來的喊聲,令謝昀有些驚著,然當他反應過來是誰的時候,那把劍已經來不及收了,劃傷了掌心,裂痛感從手傳到了大腦,登時便清醒了一大半!

武知蹊繞過屏風,站在了謝昀麵前,居高臨下的將他看著。謝昀藏起來右手的那把劍,見血的左手也無處安放的躲著她的視線,沒有敢抬頭跟她對視,像是個做錯事怕受到責怪的孩子,懊惱而膽怯。

“藏什麼?”知蹊頗有些氣的蹲著,要將謝昀背負的兩隻手往前拉,誰知他一動也不動。

“謝昀?”武知蹊俯下身,歪著腦袋去看謝昀的臉,聲音輕柔:“你犯酒癮了對不對?”

謝昀點頭,背後的手一鬆,那把帶了點血跡的劍落在地板上,悶響一聲,同窗外灑進來的幾道月輝重疊。

他頹然的坐在地麵上,一點點的勻著自己的呼吸,時不時的抬眼,悄悄的看武知蹊一眼,又匆匆的瞥開,假裝是在看她背後的花瓶。

“你分明在看我。”演技拙劣,知蹊一眼識破。

謝昀一怔,忽而很是沮喪地開口道:“為什麼每次我落魄的時候,你都要這樣清醒的在我身邊?”

比往常失去理智的時候相比,謝昀此時尚且算清醒,卻更敏感,令他感到難堪和不適。

“沒有關係。”知蹊明白他,“一點都不落魄。”

“武知蹊,不如你就別管我,你回東戎去。”謝昀情緒漸漸的上升,眉心蹙起,語氣頗為煩躁,“說不可能的是你,靠近的也是你!偏隻叫我陷的越來越深!你到底要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