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道:“你還有什麼話跟老朽?”
秦九嶺笑:“其實也沒別的,隻是覺得黃老先生苦苦研究太辛苦,所以給你行個方便!”
罷,秦九嶺從箱子裏扔出一本手抄書,遞給黃岐山。
“這是秦某昔年學醫時做的筆記,黃老先生可敢一看?”
“區區醫學筆記,老朽家中堆了十幾房土窯,有何不敢?”
黃岐山心裏其實壓根就沒當回事,隻不過長安百姓在此,不好太高傲。
不然,他才不屑看秦九嶺所謂的筆記。
無他,秦九嶺區區兒,隻怕學的都沒他忘的多,毫無益處。
然而,當黃岐山把筆記拿到手中後,卻是忽然愣住了。
因為秦九嶺正好翻開了其中一頁。
而那一頁上,則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著:瀕湖脈學——論人體二十七種脈象!
二十七種脈象幾個字,像是一種魔力,讓黃岐山再也挪不開目光。
黃岐山不禁定睛細看。
這一看,就是盞茶時間!
漸漸地,所有人都看出了不對。
從黃岐山剛看時對秦九嶺的不屑,嘲諷,變成了疑慮,焦灼。
黃白江最先忍不住,開口問道:“爺爺,一本筆記有什麼好看的?”
疑問下,是淡淡的不安。
誰料,黃岐山卻像是沒聽到一般,依舊在逐字逐句地觀看。
眼神中時而迷惑,時而恍然,又時而驚疑,變化不定。
王延年卻是忍不住了,大聲道:“黃老先生,你倒是句話啊!秦九嶺的一本破書……”
“誰這是破書!”
黃岐山終於開口,卻是如同暮年烈士,滿目唏噓:“原來,老朽的第十七種脈象,是錯的……”
“爺爺!”
黃白江大驚,“到底怎麼了爺爺?”
黃岐山卻不答,凝目看向秦九嶺,恭敬開口:“請恕老朽冒昧,敢問秦先生師承何人?”
啥?
眾人驚呆了!
黃岐山,竟然稱呼秦九嶺為先生?
這什麼情況?
“家師……嗯,李時珍。”
秦九嶺想了想,如此答道。
本來他是想繼續逍遙子,但怎麼都覺得就這麼把李時珍精心編著的《瀕湖脈學》給剽竊亂按,著實有點太過分了。
“李時珍……”
黃岐山眉頭大皺,卻是怎麼都沒印象,隻得再請教,“不知秦先生家師現在何處?老朽……”
“別,我師父不喜歡別人打擾!”
秦九嶺連忙阻止。
果然言多必失。
李時珍現在還沒出世呢,他去哪裏給***找?
而黃白江等人,卻是都急得不校
不明白黃岐山這是在幹什麼,怎麼突然就對秦九嶺變得尊敬起來。
顏複上前拱手:“黃老前輩……”
“別叫我前輩。”
黃岐山卻是擺手,苦笑道,“與秦先生師父,李時珍前輩研究出的二十七種脈象比起來,老朽不過隔岸螢火,當不起前輩二字!”
“什,什麼?”
顏複以為自己聽錯了,“二十七種脈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