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秦澤最深的印象就是住在楊建家對麵的那家四合院裏的人,明明住的這麼近,哪怕平常出門的時候看見都不會打招呼。
哪像村裏的人,從村東頭吃飯恨不得吃到村西頭。
簡鬱很懶,不願意起床,當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就看見秦澤在那倒立,心裏瞬間踏實不少。
她笑了笑,輕輕喊道:“澤。”
“嗯?”
“你每睡覺都這樣嗎?”
“對呀,促進血液循環。”秦澤道。
“對,你跟我過,乖乖,誰要是跟你結婚,晚上冷不丁起來得嚇夠嗆。”簡鬱仿佛已經想到自己跟秦澤過日子的畫麵了。
“又不耽誤什麼。”
女孩子起床的時候是最懵懂也是最迷人的,簡鬱坐在床頭,睡淩亂的頭發槍毛槍刺,上半身穿著白色半截袖,坐在那裏出神許久:“內個,在這邊怎麼上廁所?”
“那不有廁所,裏麵還有紙。”
簡鬱看了眼“毛樓”本來是沒什麼勇氣去的,可是呢,實在是憋不住,最後隻好去上廁所了。
在這裏上廁所,別有一番風味。
兩分鍾之後,簡鬱瘋了一樣的衝進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啊,臭死我了。”
秦澤哈哈的大笑起來:"你自己上廁所還嫌棄?”
“我不是嫌棄我,是嫌棄你們,感覺那廁所好久沒掏了吧。”簡鬱近乎崩潰的道,如果來農村生活是美好的,是向往的,但是這個廁所打破了她所有的一切美好幻想,還是主樓好,什麼都不用穿,往那一坐就行了。
楊建齜牙一樂,從兜裏摸出一根煙叼在嘴裏:“在村裏上廁所,你得用神器。”
“什麼神器?”
“這個唄。”楊建比劃手中的香煙,樂道:“我去蹲坑了。”
“澤你為什麼不抽煙?”簡鬱繼而看向秦澤問了一句。
“我為什麼要抽煙,我發現你現在對我的問題有點多襖。”秦澤將燒開的開水倒入洗臉盆裏,端到簡鬱麵前:“洗臉吧,大姐。”
“我有這個。”
“這是什麼呀?”
“一次性擦臉巾唄。”
簡鬱還是不習慣這裏的生活,當然了,一個富家女肯定是不會習慣農村的生活,這倒也正常。
唯一不同的是,秦澤覺得城裏的生活變化太大了,竟整自己沒見過的東西。
這盆水,簡鬱隻是洗了個臉,擦臉的時候根本沒用毛巾,冒出一個比濕巾略幹的東西擦了擦後,接著跑到院子裏刷牙,一個愉快的早晨就算結束了。
發哥雙腿發軟的走回來,戀戀不舍的道:“我又有點不想去城裏了。”
“怎麼了?”
“舍不得我的寡婦。”發哥嘟囔著嘴,道:“給爺爺打電話,看看能不能打通!”
“好!”秦澤立即拿出手機,打給老爺子,結果這一次,竟然通了。
“通了,通了!”秦澤興奮的道。
“摁免提,摁免提!”簡鬱也跟著興奮起來,就像是黎明中出現一道曙光,令人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