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連談判的過程，馬躍都不知道，草原人就挑著去談判的商尹的腦袋到南開城下挑釁。
沒辦法了，草原人是要趕盡殺絕啊。
“神棍，他們不但要我們的溫暖區，估計，還要留下我們所有的銅製，包括銅犁鏟。”
或許，真的是這樣吧。沒有足夠的銅器，尤其是銅犁鏟，草原人就算占了這溫暖區，也無法盡快組織大規模的耕種不是？
要是隻想放牧，何必千裏迢迢的來溫暖區？更南方的大草原，更遼闊，豈不是更適合放牧？
徹底走投無路了。
“看自願吧，允許投降，不強求。”至於還剩下不少孩子，不用擔心，草原人的戰利品裏，最喜歡的就是婦女和孩子，不會被殺戮的。
可惜了，這麼多未來純正的信仰之力了。
非要這些人在南開城的死戰，何必呢？原始世界，本來人口就少。
“庫存的銅錠和銅器都不帶了，留給草原人就是了，這樣，留下來的人，活下來的幾率更大。”南開城的人要是把好東西都帶走了，草原人急眼了，沒準真的要屠城了。
“要突圍嗎？”水蟲問道。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我們沒有海軍了，能逃到雷神城也好。”馬躍還能說啥？真要是突圍，八成也跑不出去，你跑得過弓馬嫻熟的草原人騎兵嗎？“實在不行就都投降吧。”
“我的靈舟也帶不走多少人的。”馬躍還能無奈，還不如早點跑了呢，現在，想跑都跑不了了。
辛辛苦苦了這麼多年，幾乎都化為烏有了，最終還落下個拋棄部下的苦逼下場。
穿越者不是萬能的，馬躍深深的感到，自己就是個失敗者。
這次說是無奈的投降了，下次呢？怕是你的部下都對你沒信心了，還有個雞毛的凝聚力？
果不其然，隨著南開城裏宣布要投降了，諸多的南開城市民的信仰崩塌了，說好的，無所不能的神棍呢？
哎！我不想投降，那麼，你們都是會沒命的。
二祭祀留下了，蔡姬、黃皮、海刀甚至指導員出身的張峰、劉塔，近衛隊的副隊長迪克等等，包括絕大多數的軍部、民部中層幹部都留下了。
說好的信仰之力呢？嗬嗬！
馬躍無奈的悲傷，似乎，信仰之力一夜間都崩塌了，即使是信仰之力的高級粉絲也不例外。
南開城的投降，海部落的脊梁算是被打斷了
原始世界的人，習慣了依附強者，既然你神棍已經不是強者了，何必還跟隨你？
馬躍沒有再糾結，該走，還是要走的。
“夏霧，春霧都留下了，你還要跟我走？”
“習慣了，我的腦子沒有春霧好，隻會跟著你跑腿，還能幹啥？”夏霧說道。
“水蟲……”
“神棍，我是軍事高級將領，草原人一定會殺了我這隱患的。”水蟲說道。
“達卡，你是製銅的重要人才，留下來的話，草原人一定會重用你的。”
“銅坊那麼多人才呢，又不差我一個。”達卡說道，這算是啥道理？馬躍都糊塗了，“神棍，我就算依附了草原人又如何？這個世界，或許也隻有海部落是真正包容的。”
是啊，原始世界的大部落的各級首領都是本部落出身的。達卡，也算是見識比較多多了，草原人就算重視你達卡，差不多也是半個高級奴隸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