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霖就順著老鄭手指的方向看去。剛才沒仔細看,覺得是塊平地。經老鄭這麼一,再仔細看,就發現那平地上有露出來的樹頭。
大概樹的枝幹部分,已經埋在雪下了。
他還真不知道,這東北的雪,可以大到把半個山溝給填平了。
老鄭繼續:“冬兔子就在這雪下麵挖路,挖到下麵去吃埋在雪裏的草。雪下麵倒比露在外麵暖和。
有太陽的時候,它就出來在洞口曬太陽。太陽下麵,兔子毛是灰的,雪是白的,好認,最容易打著。”
到這裏,就又叮囑:“兔子和狗身子輕,四條腿著地,能在雪上麵跑。人兩條腿,雪禁不住。待會兒下去的時候就得心,踩著雪軟的地方,趕緊趴下爬,要不就掉下去了。”
鄭國霖答應著,就和老鄭一起,聚精會神看坡下那片雪原,找露在外麵曬太陽的兔子。
一起找兔子的時候,老鄭就:“你都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了,幹啥還要我簽那個諒解書,不追究他們的責任呢?”
鄭國霖不知道老鄭好好的幹嗎要問這個,就順嘴回答他:“不簽那個諒解書,他們不答應放你出來啊。”
老鄭就“哼”一聲:“他們正犯愁怎麼放我出來呢!唯恐我出來和他們不散夥。他們拐彎抹角費那麼大的事找你,不就是讓你給逼的騎虎難下了嗎?你可倒好,都把他們賺手心裏了,又把他們放了。人家正打盹呢,你就送枕頭來了。”
鄭國霖皺著每思索半才問:“爸,你的意思是,他們想要達到的目的,就是讓你承諾,不再追究這件事情?”
“可不咋地?”老鄭不高興,“他們一開始就目的不純。鬧到這一步,真查我,就是個魚死網破的結果。查出大事兒來,我死,查不出大事兒來,我出來就搞死他們!”
鄭國霖就點點頭,他的確是上當了。
老鄭早有準備,他們肯定查不出大事兒來。
而且,在裏麵的時候,他們當時覺得,老鄭肯定是出不去了,為了威脅他交出礦山,讓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這回老鄭出來,憑著他知道的東西,就能找著證據,搞死他們。
可老鄭簽了那個諒解協議,就證明有些事情,老鄭也有一份,和他們有不清楚的地方。老鄭再無搞他們,就把自己也牽連進去了。
有些事情,錯綜複雜,牽一發而動全局,好多都是無法明的。
鄭國霖就問;“那依著你的意思呢,應該怎麼辦?”
老鄭就問他:“知道是誰在背後搞我嗎?”接著就自己回答,“是張曉東這個癟犢子!他地方不了,還不知足,仗著那些人在他那裏有股份,就想讓他們搞倒我,把我的也給吞了。
那份協議,就是證明,股份有一部分是我白送的。我再要搞他們,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