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見狀,輕笑著道:“阿佐,你可是第一個來我這還帶外賣的人,怎麼,我這的蝦餃和乳鴿你看不上?”
冼佐麵色淡淡的回道:“你這就是最好的?”
程雙低頭吃牛肉丸,聞言,心跳加速,好怕對方直接掀桌子,她得隨時保持警惕,千萬被毀了容。
胡三不氣反笑,“那倒是,我不敢自己是最好的,也好奇誰敢自己是最好的。”
冼佐下巴往程雙方向一撇,“她。”
牛肉丸一下沒夾住,從半空掉到碗裏,程雙抬起頭,發現除冼佐之外,胡三和滿屋子的人都在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胡三似笑非笑的道:“妹妹家裏是開火鍋店的?”
程雙迅速搖了搖頭。
冼佐道:“吃過她做的東西,再看你這的,跟泔水一樣。”
此話一出,旁邊十幾二十桌的人,臉色正如泔水,程雙放在桌下的手緊握成拳,眼睛不著痕跡的死死盯住桌邊的幾人,生怕他們突然翻臉。
胡三也是收了臉上大部分的笑,隻剩下皮笑肉不笑,“什麼意思阿佐?”
冼佐沒出聲,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簡單的幾個字,“帶進來。”
他掛斷電話還沒有半分鍾,店門被人推開,程雙扭頭去看,隻見幾個男人拽著幾個手被反綁,打得臉都看不清五官的人走進來,一瞬間,除了冼佐這桌,滿屋子人唰的站起來,程雙一個憋氣,努力不動聲色。
一共四個人,像是卸豬肉一樣扔在飯店空地上,血腥味很快充斥每個人的鼻子,胡三打量冼佐的麵色,沒話,冼佐連著吃了八個蝦餃,開口:“你的人吧。”
胡三假意看了看,而後道:“怎麼回事?”
冼佐:“跟我車。”
胡三臉色一變,蹙眉道:“誰他媽讓你們去跟阿佐的車?”
幾人早被打得喘息都難,哪裏會回話,胡三:“阿佐,你信不信我?”
乳鴿燉的很爛,筷子一戳,骨肉分離,冼佐低頭吃著,隨口:“就是知道不是你的意思,我才替你幫他們長長記性。”
胡三沉著臉道:“這幫不知死的東西,要不是看著今過年的份上,非廢了你們幾個!”
冼佐道:“最近外麵都在傳,姚雲傑來找你幫忙。”
胡三道:“誰他麼傳的?”
冼佐:“他我動定了。”
胡三:“他怎麼得罪你了?”
“下次再來騷擾我和我身邊人,我就不費力送回來了。”
一隻乳鴿不大,被冼佐拆的隻剩骨架,筷子往桌上一扔,他丟下四百塊錢,站起身,程雙馬上跟著起來,兩人邁步往外走,期間沒有一個人過一句話。
直到車子開回區門口,冼佐才:“到了。”
程雙:“為什麼帶我去那裏吃飯?”
他不是經常被人跟蹤,但也不是沒有,如果不帶她去胡三那裏露個臉,明確告知對方她的重要性,怕是胡三會用下三濫的手段找她的麻煩,這樣的解釋太複雜,所以冼佐言簡意賅的:“我身邊都是這種人,你以後別輕易請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