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好婆抬頭朝門口看去,見進門的是好叔,又看看床上的念蘭和另一張床上的魅,疑惑道:“老頭子,你說這兩人來也好些日子了,怎麼還不醒啊!”
“皇帝不急太監急,人家不想那麼早醒來就不醒唄!想想你自己,我當時救你起來的時候,你當時還不是睡了整整半個月!”好叔將手中的木幾放在桌子上。
說來也好笑,好婆當年也算是個名門閨秀,因父親為攀談勢力企圖將她嫁給京都中的一權高望眾的大臣做小妾,她卻不願,所以直截了當的,趁夜包袱款款準備離家出走,出門還不過百步就被家父遣派出的家丁所追趕上,她無奈隻能朝離自己最近的清門寺方向去,最終被追逼至懸崖邊,她不願回去,性情中人的她直接扭頭跳下懸崖。
不幸被那時和父親上山采藥剛下山的年幼好叔見著了,救起。之後就一切事情都順理成章了!
聽見好叔扯自己的糗事,好婆站起身,走之桌旁,對著好叔不滿道:“你個老頭子,什麼事都找我的岔,都過去幾十年了,你還提那些陳年往事幹什麼!”
好叔笑道:“是你把我的記憶勾起來的。我就說了!”後端起一藥碗,朝魅的床上走去。對著老好婆道:“行了,先給那女娃喂藥吧!要不讓這藥涼了,藥效就失了。”
好婆白了一眼好叔的背,這才端起手中的碗朝念蘭的床上走去。
好婆將藥給念蘭喂下,站起身子,將碗放在桌子上,回頭也見好叔也剛巧給魅喂好藥站起身。瞧見魅臉上的麵具,讓她想到了山上的土匪、強盜什麼的。走之好叔的聲音,小聲疑惑道:“老頭子,你說這兩人該不會是什麼壞人,遭人追殺,才落魄至此的吧!”
好叔白了一眼好婆,指著魅臉上的麵具。“就因為他臉上的麵具?那我要是帶個麵具是不是也成了土匪強盜了?”
“我也隻是打個比方嘛!小心駛得萬年船。我也是怕到時救了不該救的人,給村子照成沒必要的麻煩。”好婆扭捏道。雖然她已經年紀一大把,可是這性子卻如同小女子般扭捏,隻能說是環境原因吧!在這裏,與世無爭的,個個麵善心熱。你在這裏就算是想壞起來也無從讓你壞。
聞此,好叔也上前仔細的瞧了瞧魅露在外麵的半張臉相,點頭解釋:“這小夥子應該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
好婆上前幾步,也在魅的臉上看看,半天也看不出什麼東西來:“怎麼看?我怎麼看不出?”
“你看他的臉上一片祥和,頂多也是緊張和不安,沒有一絲的戾氣。估計他現在夢裏是在擔心那女娃呢!”好叔指指身後的不遠處床上一臉平靜,安詳昏睡中的念蘭道。
好婆這才半懂的點點頭。待她再看像魅的時候,突然發現魅的臉上有意思鬆動,他的手也動了動。“老頭子,快瞧,他動了,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