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著的依舊是睡覺前的白色裏衣,她不知道該從那麼走,很無助。隻能任由著雙腳朝著前方走著。身邊經過的人貌似沒有看見她般,繼續朝前走去,繼續從她的身邊走過。
終於,走到了一處樹陰下。念蘭坐在屬下的椅子上歇息。
忽然,路邊猛的停下一輛車,緊接著,從車上走下一個人,車門“啪”的關上,是一個很年輕,很帥氣的男人。看他走的這方向,似乎是朝著念蘭的這邊走來。最後,男子在離念蘭一米遠的地方停下腳步,眼睛就那麼看著念蘭,有著審視的意味。
念蘭被這怪異的眼神看的難受,朝著自己的兩邊看了看,發現這四周隻有她一人。指指自己的鼻子,不由的問出聲:“請問,你是在看我嗎?”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依舊直直的盯著念蘭。看著臉色慘白的念蘭,還有那一身的穿著和發飾。
念蘭被看的莫名其妙,渾身不舒服,站起身打算走人。
男人卻一把抓住了念蘭的手。不讓她離去。
念蘭火了,是很火的那種。朝著男人就是一個怒吼:“你到底想要怎樣?”
哪知,男人隻是聳聳肩,痞痞道:“我隻是想知道你死沒有死,現在的你是人是鬼。”他的聲音很好聽,很有磁性。
“什麼死沒死,我好好的。簡直神經病。”念蘭鄙視的看了眼男人。
“那你上次怎麼突然在我的車前忽然消失。還有這個,是不是你的。”男人從口袋裏拿出念蘭所丟的白玉簪子。
念蘭一看男人手中的白玉簪子,尖叫著上前想要奪回來。“我的白玉簪子怎麼在你這。”
“真是你的?”男人懷疑的看著念蘭。這白玉簪子他去去古董專家那裏鑒定過,這是真的,而且根本算不出年份,簡直就是價值不菲。她一個孤兒院出來的怎麼會有這種貴重東西,這不是她能買的起的,再看看她的這一身穿著,和發飾。簡直就像是在拍古裝戲。
“這發簪子,是我親手挑的,我都戴了幾個月了,隻是那日在破廟醒來,回到王府之後就忽然不見了,怎麼會在你的手中。”念蘭望著白玉簪子。
“破廟?王府?你以為你拍戲呢!告訴你,這簪子是我那日,在車前撿到的。”看來那日並不是自己眼花。她的的確確在自己的車前出現過。
“我怎麼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念蘭說著就像拿回那簪子。男人卻像是和他做對般,將簪子遞的高些,讓念蘭夠不到。
好吧,她對於這個高大的男人來說,是矮了點。可是這麼被耍,是誰都會不高興的。“夠了吧,你到底想要怎樣。”
“你想要回這簪子,就必須得先給我說清楚,好,先不說這些。說說你死亡的事:你不是死了嗎?依法都鑒定了,而你的屍體卻在當日消失不見了。現在又活生生的站在這好好的。天知道我為了那次的事還差點搞的坐牢,不知花了我多少血汗錢才將這事擺平。今天,你要是不將事情講清楚,我是不會放你走的。”男人是越說越激動啊!
“你說的我不是很懂誒?什麼是依法鑒定?”男人的話,念蘭隻能說的半懂。坐牢、錢、死。這幾個詞,讓念蘭想象,這男人應該是認錯人了,他殺了人,那人長的跟她很像,接著呢他用錢買通了關係才不用坐牢。可是這殺人不是應該砍頭,一命還一命的嗎?雖然她覺的這殘忍了些。
“我這是撞到什麼人了,原始人嗎?你不會連法律都沒念過吧!基本的法律你懂吧?”後麵,男人有些自言自語了,看來是念蘭刺激到他了。
而當事人,卻是很無辜的點點頭,還帶著眨眨眼睛。語氣貌似很委屈:“我確實不知道什麼法律。不過我知道‘王法’。嘿嘿……”
“我看你是想去古代想瘋了,還王法都出來了。”男人心中是那個惱火啊。
“不過,我確實是生活在王法的世界啊,而且我還是個王妃呢!可是我生活的地方和這裏的一點都不一樣啊!”念蘭接下去還想說什麼,隻是耳邊傳來了木子葉清的呼喚聲。打斷了念蘭想要接下去的話,抬頭在四周望了望。
“念蘭……念蘭念蘭念蘭,你醒醒”木子葉清的聲音輕而悠長……
男人見念蘭的不對勁,疑惑道:“你幹嘛不接下去說,你在找什麼?”
“有人在叫我。有人在叫我。”念蘭捂住耳朵。“不要叫我,我不要醒,我不要醒。”
“你怎麼了。喂小芸,你怎麼了?”男人最後不禁吐出了一個名字。
“小芸……小芸好熟悉的名字。”念蘭依舊是捂住耳朵,嘀咕著。隻是人在慢慢的消失,慢慢的淡去。
“小芸……”男人想要伸手去抓,卻什麼也抓不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念蘭在他的眼前再次消失。上次是紅衣,這次是白衣。他真的開始糊塗了。
這一切都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