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風和日麗天空是那麼藍,萬裏無雲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天空之下,這是一座地級市範圍內的一個小縣城,車水馬龍,不時傳來一聲聲的鳴笛聲,和漆黑的瀝青馬路邊上人來人往,忙忙碌碌的行人中背包的大叔,穿著清涼衣衫的美女,還有三兩個走在一起討論著“”吃雞”的小學生?給這副生動的畫麵充填色彩!這時有一位麵相十七八歲的青少年停在了根路燈前,看著那巴掌大的小廣告後掏出手機就打了過去!彩鈴響了幾聲“草原兒女”被接起!
對麵:“喂!你好,哪位”
青年:“您好,我在廣告上看見你的廣告,說是招聘裝載機司機對麼?”
對麵:“對的,現在還缺倆人!因為現在趕工程,修路在雨季所以很急,能來的的話,具體地址和待遇廣告上都有!”
青年“好的,明天我會過去!再見”
青年名叫一星,沒有姓他是一個孤兒,今年十七八歲,是的誰會記得一個孤兒具體是幾歲呢!十七也好十八也罷!有記憶以來就是生活在孤兒院裏,一星這個名字還是院長啟的,但是沒有姓!院長說了你姓什麼已經無從得知,應該姓什麼就看以後誰領養你你就跟著姓好了!結果一直到十歲也沒有被人領走,孤兒院到是一場火災沒了!剩下的孩子國家又領走再做安排,這小子確偷偷溜了!當起了乞兒,還別說運氣不錯磕磕絆絆,兜兜轉轉在個個城市還真活下來了,沒得大病大災!這一年一星十四歲身邊還多了個小女孩,四歲左右,他給取個名字叫小草!小草是他撿來的,大大的眼睛格外明亮!兩人從此相依為命。(其實小草是被犯罪團夥拐來乞討的,後來被警方擊破!又讓一星拐跑了!)兩人到了鄂爾多斯市,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一個煤礦學習了開裝載機,管吃住沒有工資,還帶一個拖油瓶,個子矮小在那駕駛室裏油門都夠不到半站著開!還混出個無人駕駛的名頭!好景不長兩年後煤礦發生事故被停!十六歲帶著小草來到承德安定下來!一晃又是兩年,平時就是當個小工,要就是工地攪拌站開裝載機,租房子住!總想攢著錢讓小草上學!這不托關係送禮把積蓄花差不多了才弄個旁聽生!沒辦法沒有戶口沒有學籍!先這樣上著戶口在慢慢想辦法弄!
一星深吸一口30℃的空氣,感覺熱的肺都疼,看下手機已是下午兩點半,先去市場買點菜做好飯然後去接小草放學!一想到小草的那雙大大的好像會說話的眼睛!可愛的笑臉,心裏就會暖暖的,這或許就是親情吧?
下午四點,
一星站在小學門口,眼睛在組隊出來的一個個小不點中巡視著,當看到小草時,發現小草那雙大大的眼睛也在一群家長中尋找著什麼!當兩人視線一對上,小草那雙眼睛爆發出的驚喜讓一星也跟著一笑後走了過去!
小草也跑過來,開心的喊了一聲:“哥哥”
一星摸了摸小草的頭,牽起她一隻小手後兩人開始往家裏走,一路上小女孩不停的說話聲伴著笑聲講著校園裏的事情!
回到家中吃過飯,一星看著小丫頭寫完作業,然後陪她看會兒動畫片,一直到八點半看著小丫頭開始打哈欠,就哄她睡覺了!
一星也躺在床上,手裏拿著中華上下五千年,看了一會覺得眼睛疼了,合上放到一邊!閉上眼睛開始放飛思想,這些年他也在努力的學習著,最起碼不是遇到生僻字可以看完一本書!想著以後的日子裏該怎麼做,想著一定要擁有自己的一套房子,想到小草的許下的願望和理想!喊著她的願望和理想就是以後可以“天天吃漢堡”!多麼偉大的願望和理想啊!好好活下去努力掙錢吧少年!既然存在就有存在的道理,既然活著就要活的更有意義!慢慢的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隨後睡了過去!
清晨醒來,一星洗漱完站在鏡子前看到裏麵映出的一米七五左右瘦瘦的寸頭青年,麵相算不上帥氣,確很耐看!一雙眼睛單眼皮似乎有一種很有毅力的感覺!笑了笑轉身離開,做好早飯又幫著小丫頭洗漱完了,兩人吃過後!牽著她的小手來到學校交給老師,互相揮手告別,看著小丫頭眼中的依依不舍,眼淚汪汪的。完全沒有了昨天接她的高興勁,蔫蔫的樣子!叫一星心裏也泛起了絲絲疼痛!狠下心來不再去看她,扭過身子準備去應征工作!昨天打電話已經定下來今天過去!誰能想到這次告別,竟然成為了永別呢!
第二章萬物寂無聲
一星打車來到施工的路段,付了四十圓的路費,感覺一陣陣肉疼!想到工資說是6000一個月,心情才好了一點,平複一下心情,放眼過去,這段路看來是要穿過這座大山,遠處傳來的爆破聲,是要在這個山中央打一條隧道,前麵帶著安全帽的一群人正在說著什麼,手中拿著圖紙比比劃劃的,討論的十分入神!跟著抬腿走了上去!
一星:“打擾一下,我是昨天打電話應聘裝載機司機的,今天過來報道”
人群一靜,一位頭戴安全帽的四十歲左右,有些發福的中年人“啊”了一聲!接著說到:“對對,你過來啊,廣告上的條件你看了沒,要是沒問題的話今天就可以上了!你看呢?”
一星:“沒問題,現在就可以,車在哪裏,具體做些什麼告訴我一下”
胖子:“好的,跟我來,現在主要是爆破完,把隧道裏的碎石裝在車裏排出來,上個司機家裏有事,就回去了!這隧道才打到了一半,還好你來了,要不在別的路段司機調過來拆了東牆補西牆,也是麻煩!對我們來說你真是及時雨宋江啊!哈哈!對了,小夥子看你年紀輕輕,幹這行幾年了?沒問題吧?”他看一星年紀輕輕,心裏也是不放心,不是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麼!
一星:“沒問題,別看我年紀小,我已經開了四五年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麼不是,哈哈!”
胖子:“嘿,這話說的有道理”
兩人來到一個簡易房圍城的院子裏,看著上麵橫幅寫的xxx路橋指揮部,院子裏放著兩輛50裝載機,車門都打開著!
胖子:“鑰匙都在上麵,油也是滿的,剛才爆破完,現在正往裏送風,等到炮煙一過你就領兩個十輪進去排碎石就行了,今天上午一炮下午一炮沒問題吧?”
一星:“沒問題,領導我叫一星以後請多多關照!”
胖子:“那行,一會排完煙我叫人過來喊你們!你先熟悉下車況!對了我姓趙叫趙滿城”隨後又向屋裏喊了聲“老李,老王一會你倆跟著小兄弟去排碎石”說完回頭就走了,看來還挺忙的!
一星見屋裏出來倆貨,光個膀子一臉剛睡醒的樣子,點點頭算打了招呼,那老王老李嘟嘟囔囔說的什麼誰誰酒量不行,先趕緊去吃飯啥的溜達著去食堂了!一星上了車後看見顯示表上有盒“紅塔山”,拿起來點了一根吸了起來!煙癮不大從來不買,都是別人遞給他他才會吸!老會過了!
一小時後,一星開著裝載機後麵跟著老李老王的十輪鑽進了隧道中,還行路比較寬兩輛車並排錯車管夠!走了好一會終於到了地方!開始裝車,開的很溜不一會就裝起兩車!老王老李走後!一星又挖起一鏟子端起來準備熄火,畢竟這隧道還沒通,排氣多了會很嗆人!雖然風筒往裏送風,但是還是不夠!當滅了車關了燈剛點起根煙抬頭一看,什麼鬼?碎石堆半腰上有一顆圓圓的乒乓球大小的球再動,發著白光,一星揉揉眼睛在看那球真的在動!一激靈,我靠!挖到寶了?夜明珠?墓葬?頓時泛起無數念頭!不對啊!誰家墓葬這裏,這可是石頭山啊!而且這咋還會動呢,這會升高快半米了,鬼怪?魂魄這麼亮?趕緊打開車燈一照“咦”沒了,關了燈又能看見了!反複幾下,還一樣!確定隻有黑暗下才看得見,心想,俗話說得好撐死膽大餓死膽小的,先拿到手在說!隧道有十米高一會再往上升該拿不到了,關燈下了車就往前靠,掏出手機當手電,爬上碎石堆!到了跟前回手一掏發現不對了,這玩意竟然沒有實體,但是看著就像珍珠一樣圓潤,沒感覺到什麼危險!“呀哈”咋整!還沒等再想頭頂嘩啦一聲掉下一塊石頭正中右肩,不規則的石頭角劃破了脖子,直接血濺三尺開外!一星頓時從碎石堆上滾了下去,躺在地上心中是一片冰涼!腦海中往日的一幕幕像電影一樣播放著,最終定格在小草那雙大眼睛,滿是不舍泛著淚花的大眼睛!就那樣看著他!一星不甘的想要發出吼聲,卻隻有喉嚨裏的“咯咯”聲還有落石聲地動山搖塌方了!就在這時那顆小球確不在上升,而且變成了紅色。剛才的血濺三尺正好染紅了它,停頓了一下直接飛向一星頭內停在了額頭處!散發出柔和的白光,這時鮮血開始回流,灑在別處的血也被白光引導著回到一星體內,傷口快速愈合!右肩骨骼也開始重塑,渾身上下被白光包裹住!小球竟然在和他融合中慢慢變小!能量散布全身!在瘋狂的改造身體細胞!一會兒的功夫血液都變了七種顏色,赤橙紅綠青藍紫之間不斷變化!最後停留在紅色,還泛著金光!額頭的小球也變得像紅孩兒眉心的朱砂印在那裏!不過是白色的!身體中的能量依然在不斷的和細胞骨骼融合!除了沒有心跳!外觀看起來就像睡著了一樣!外麵這時已經亂套,隧道整個都塌了!一幫人吵吵鬧鬧各種聲音不斷響起!“誰還在裏邊?”報警的,“120”“110”“喂喂這裏是………”一小時後救援隊趕到了解完情況後又都撤了!不撤能咋滴,這隧道都幹快一個月了!就算你能再花一個月挖到同樣的位置把人整出來包餃子?沒有任何搶救必要了!夕陽西下,一所小學門口停著警車一個小女孩正在哭喊著,旁邊老師警察在安慰著說著什麼!周圍人群指指點點!最後小女孩被警察抱進車裏帶走了!車裏不時傳出“我要哥哥,我要回家找我哥哥”!歇斯底裏的哭喊聲,傷人心肺!警車漸漸遠去人群也都散開,該做什麼做什麼去了!就像一滴水滴在了水中,散開一圈波紋又恢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