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湯圓炸好了,餘生安離開廚房,把魚妹妹也牽走,回到房間。
“看,這是什麼?”餘生安把帶回來的禮物拿出來。
“是蛋糕!”魚妹妹眼睛亮閃閃的。
“猜對了,是蛋糕,今爸爸過生日,我們等會兒去醫院看他,你給他送上這個蛋糕怎麼樣?”
“我能先吃一口嗎?”
“先忍忍,今是爸爸生日,不是你,堅強點好不好?”
“……我哭你們也不理我吖,哼。”
“知道就好。”
餘生安找來一支筆和一張淡黃色的卡片,準備寫字。
魚妹妹眼巴巴地跟過來,踮起腳打量卡片,好奇地問:“老哥你幹嘛?你假裝學習嗎?那你幹嘛要逃學呢?”
餘生安:“我不是假裝學習,我是給老爸寫幾句話,你要不要寫?”
魚妹妹興奮地點頭,接著苦惱地:“我不會寫字。”
“哈哈哈,也是哈,你好可憐,你太了。”
“你再笑我會揍你的。”魚妹妹氣鼓鼓的,捏了拳頭。
“不笑了不笑了,那這樣,哥哥寫好了,你在上麵簽個名吧。”
“……那好叭,你教我寫名字好不好?”
餘生安不好意思當麵矯情話,便想寫張卡片,把想的話都寫下來。
他咬筆頭,想了很多,但想了刪,刪了想,到最後落筆時,隻剩下一句:老爸生日快樂,我們永遠愛您。
然後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再捉著魚妹妹的手,寫下了“餘平安”三個字。
魚妹妹從沒這麼玩過,喜滋滋地:“魚的名字比你的好看呢,老哥,你怎麼看吖。”
餘生安:“既然這樣,要不我們重寫一張吧。”
“啊——不要不要。”
“你們在幹嘛?”老媽站在門口問道。
魚妹妹蹦蹦跳跳,跑到她跟前,巴拉巴拉哥哥買了個蛋糕,他們一起去給爸爸過生日。
老媽問餘生安:“你買的蛋糕?你哪來的錢?”
餘生安把卡片塞進蛋糕盒子裏,提在手裏,又交給歡喜的不得了的魚妹妹。
“我幫楊老師打掃圖書館,兼職賺的。都弄好了我們就走吧,都快7點了。”
今是老爸的生日,所以老媽提前下班了,不然晚上她還有份兼職,得九、十點才能回家。
餘生安提著做好的飯菜和老爸最愛吃的炸湯圓,老媽牽著魚妹妹,魚妹妹一手提著蛋糕,一手牽著狗子,來到泉酒精神衛生防治基地,見到了住院治療的老爸。
老爸今精神狀態不錯,一家人團團圓圓,吃過飯,把蛋糕分了,餘生安帶著魚妹妹出門。
魚妹妹捧著個碟子,用勺子口口挖蛋糕吃,奶油蛋糕裏還混著炸的湯圓。
“沒見過這麼混著吃的。”餘生安。
“仙女都是介麼吃的。”魚妹妹認真地。
我信了你的邪!
餘生安:“你吃了兩個大雞腿,還這麼能吃啊?”
魚妹妹不搭這話,而是道:“我想和爸爸話呢。”
餘生安帶她來到樓下的大院裏,坐在台階上,:“讓老媽和老爸悄悄話,別當電燈泡。你怎麼吃的滿嘴都是?別吃到臉上去了,不然狗子又會舔你的臉。”
“很好玩呢,狗狗對不對?”
“汪汪汪……”
餘生安興致不高,心裏亂如麻,和上一次見麵相比,老爸更憔悴了。他一次意外,腦部受了傷,越來越嚴重,時常陷入昏迷。
老媽同時在打好幾份工,但依然負擔不起驚人的醫療費,他真想快點畢業,好賺錢幫老爸治病,幫老媽分擔重擔。網貸是利滾利,猶如跗骨之蛆,很難還清甩掉,老媽早晚會被壓垮,這個家也是。
他得想辦法賺錢。
這時魚妹妹拉了拉他的衣服,她不想當電燈泡,她更想當上的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
餘生安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夜空,隻見不遠處真的有一顆亮閃閃的星星,這顆星星似乎在快速靠近??……在靠近??臥槽!真的在靠近!啊——一架直升飛機呼嘯著砸下,餘生安隻來得及把魚妹妹護在懷裏,接著便陷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