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左翻翻右翻翻,正麵攤攤反麵攤攤之後,她終於迷迷糊糊睡過去,卻總覺得自己好像忘零兒什麼似的。
到底是忘了啥呢。
第二早上,錢兮緩緩睜開眼,越發覺得不對勁——
今早上怎麼這麼安靜?邁巴赫怎麼沒找自己出去看風景解決生理問題?
該不會是病了吧?
赤腳跑到客廳,來來回回轉了兩圈,終於認識到:“邁巴赫又跑出去了?”
以前邁巴赫也跑丟過一次,它會自己開門,也會坐電梯,所以出門遛遛很簡單,但是,它遛不回來。
樓層數字太高,它按不到。
:)
匆匆忙忙換上衣服,蓬頭垢麵打開門,伸手就去拍對麵的門:“蔣橋,蔣橋,我狗兒子不見了,你有沒有看見。”
“櫻”
陰森森的聲音從身後飄來。
錢兮慢吞吞轉過頭。
蔣橋一手一隻狗,臉上黑眼圈很重,精神也不算特別好,不過,比她好一點兒。
半秒後,她下意識捂住自己臉,想想又騰出一隻手來捂住自己的頭發,最後發現根本沒用,隻能哭唧唧的嘟囔:“我為什麼不是巴掌臉。”
蔣橋:……
昨晚上他接受錢兮的半夜轟炸,接受她對他的盤問,原以為至少能睡個好覺。
誰知道一大早的還沒把昨晚的春夢做完,邁巴赫就開始嗷嗚嗷嗚鬼哭狼嚎,之後就是再自然不過的將兩隻狗牽出去散散步。
好在時間早,路上沒什麼人,連狗都見不到,遛狗活動才得以很快結束。
“你不知道你把邁巴赫鎖門外了?”他有些無奈,“可憐巴巴的。”
錢兮:“……俗話,大難臨頭各自飛麼。”
她是真沒意識到自己忘了邁巴赫,甚至還沾沾自喜昨跑得快,捋了一把老虎須還能功成身退,誰知道還有個拖油瓶被老虎抓回去當壓寨老爺了呢。
邁巴赫肯定賺翻。
洞房夜來的這麼快,美的想哭吧。
蔣橋自然不知道錢兮這的腦袋瓜裏都在想什麼,把狗繩遞還給她,問:“吃早飯沒?”
“沒。”她不再遮遮掩掩,將手放下,規規矩矩的擱置在兩側,“你今要做早飯給我吃嗎?”
蔣橋張嘴,正打算話。
錢兮:“謝謝,那我就不客氣啦。”
他徹底明白,錢兮追人就是快準狠,攻勢猛烈,像春的一場雨,迅速,猛烈,還伴有雷聲,轟隆轟隆,一個招架不住,就容易打雷劈。
不對,就容易五雷轟頂。
“豆漿?”他推開門,將人領進屋裏,“不是喜歡喝鹹豆漿?”
“你怎麼知道?”
“昨你給的早餐。”
對哦,那都是自己喜歡吃的。
錢兮舔舔門牙,有些不好意思,舔著舔著,忽的就捂住嘴,一臉驚訝。
“怎麼?”蔣橋狐疑,“又想到什麼歪點子了?”
“沒事。”她捂住嘴,含含糊糊,“我先回去換套衣服。”
再怎麼蓬頭垢麵她都可以忍,但是!沒刷牙實在是,有點,過分。
“我回去看看燈有沒有關。”錢兮指指大門,咧嘴笑,可是捂住嘴巴對方好像根本看不出來,又眯眯眼,竭盡所能矯揉做作一把,“等我回來喲~”
蔣橋:“……”
她飛也似地躥出去,再次將自家的狗兒子忘記,匆匆忙忙刷牙洗臉,糾結片刻又洗了個頭,換一身上班通勤裝,對著鏡子左看右看,終於對自己的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