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徐徐扯了扯嘴角,她有人多恐懼症啊,幹脆直接一把將長孫容淩推了上去。
高坐在上方的長孫淩天倒是柔聲一笑,然後緩慢的從高台上下來,他臉色有些蒼白,估計應該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情,否則這次不是臉色蒼白的問題了。
“容淩你回來了。”
“幸不辱皇兄的吩咐。”
長孫容淩微微的彎腰,長孫淩天直接伸手將長孫容淩扶了起來,柔聲笑道:“容淩你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快坐下。”
完全無視了容徐徐,容徐徐扯了扯嘴角,自己果真是小蝦米,完全被忽略了。
“小容公公就跟我坐一塊好了。”
長孫容淩淡淡開口,直接將一直僵持住完全不知道該幹什麼的容徐徐拉扯下來。
容徐徐一個站立不穩,直接跌倒在長孫容淩的懷裏,這和平日不一樣,眾目睽睽之下,就是容徐徐臉皮再厚,也忙不失措的從長孫容淩的懷中跳起來。
“坐下。”
長孫容淩的聲音輕柔卻帶著決定的味道,在這麼多人的麵前,容徐徐還真沒這臉皮,她幹笑兩聲,然後坐到了長孫容淩的旁邊。
不遠處的呂樂跟裴卿顯剛好跨進來,看到這一幕,呂樂嘖嘖稱奇。
“這小容公公還不是普通的得攝政王喜歡啊。”
“你廢話真多。”
裴卿顯在邊上這不鹹不淡得這麼一句話,直接哽得呂樂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他回頭看上裴卿顯那張晚娘臉孔,然後忍不住在心裏嘀咕,他沒得罪這位吧。
裴卿顯頭也不會直接大步跨了進去,這晚宴原本就是為了個這位權傾天下的攝政王接風洗塵的,自然主要的人物也就是這位攝政王殿下。
容徐徐這完全當陪襯的,哪知道,因為長孫容淩的這樣的行為,讓她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小容公公這次解決了遼北的水患問題,果真不愧是我東陵的大功臣啊。”
開口說話的老頭子發須潔白,笑起來慈祥可親,容徐徐的笑容就顯得生硬了許多,要知道這位笑起來跟你家親爺爺一樣和藹可親的正是當朝的林侯爺。
這位林侯爺出身草莽,後來卻一步步憑著軍功封了爵位,聽聞這位林侯的大女兒更是先皇極為寵愛的皇妃,先皇死了之後,那位林妃娘娘直接撞死在先皇的皇陵麵前,最終先皇後念林妃對先皇的一片赤誠之心,讓這位林妃與先皇合葬。
因為當初那位林妃,這位林侯在朝中的地位也是特別的超然,當然,但是三朝元老這東西可不是嘴上說說,這位林侯的為人處世也是一等一的好,朝野公認的老狐狸。
他的位置恰好在容徐徐的不遠處,容徐徐這邊笑的勉強,他卻是當看不見一樣, 自顧自的在那說話。
“小容公公,如今可是陛下麵前的紅人啊。”
陛下?陛下一般都無視她的,她就是也是攝政王跟前的紅人吧。
容徐徐這下真是看著麵前這位林侯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好。
“嗬嗬”
“小容公公喜歡些什麼東西?這古董字畫還是其他的,咱們也可以切磋切磋啊。”
“嗬嗬……”
“小容公公果真是青年才俊啊,這麼年輕就到了這位置啊。”
那位林侯就在那自顧自的說話,容徐徐一直就用嗬嗬兩個字回答,他也不惱怒,反倒是笑眯眯的一直說。
容徐徐也忍不住有些佩服這位林侯的厚臉皮了。
“林侯,我想吃東西。”
按照規矩,容徐徐在麵對林侯這些身份的時候應該是用敬語,自己用用奴才自稱,但是如今的容徐徐已經打破了這規矩。
東陵曆史上從未有過太監能夠與眾位大臣共處一起的曆史,所以眾位大臣對待這位容公公一直都持保留問題。
不得不說東陵的祖宗比起華夏祖宗多了幾分的頭腦,縱觀曆史,華夏五千年曆史宦官專政比比皆是。
但是東陵這幾百年的曆史壓根就不存在這問題,不知道到底是因為這些太監控製得太好,還是這東陵得奴性宣傳得到位。
容徐徐的笑容自己覺得已經假到了極點,隻是麵前的人一直拉扯自己亂扯。
“這林侯怎麼廢話這麼多啊?”
容徐徐在這邊實在忍不住了,低聲詢問著身邊的長孫容淩,長孫容淩眉眼微挑,淡淡開口:‘林侯是出了名的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