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他來了。”
不管楊珩怎麼問,範均翻來覆去就隻會說這麼一句話,楊珩見問不出來個所以然。
“範大人,多年未見,倒是風采依舊啊。”
那清然淡雅的聲音傳進來的時候,楊珩就見猶如木偶一般的範均瞬間整個人一怔,然後這才慢慢的轉過身對上說話那人。
楊珩一生見過不少豐神俊朗一般的人物,但是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在心中讚歎一聲。
這倒真是芝蘭玉樹一般的人物,那一身白衣飄然出塵,宛若與他整個人合為一體,他從未見過有人會這般的適合白色,宛若那那白色就是為他而生。
“你是?”楊珩忍不住有些困惑,這人是誰啊?看大人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對啊。
反倒是範均臉色從一開始的如死灰一般的寂靜到如今的平靜,他苦笑一聲,然後緩緩的起身,在楊珩的注視下,一步步的走到那個青年的麵前,然後突然之間雙膝著地,低聲喊道:“王爺。”
楊珩心中一顫,這東陵之中,封王的不少,但是能夠讓範均這般心服口服喊出這兩字的恐怕隻有一人。
難怪,難怪……
他在心中惆悵長歎,難怪範均會這般的心神不靈。
“範大人還會認本王這個王爺,本王以為在範大人的心目之中,範大人就是這遼北的天,遼北的地。”
長孫容淩的聲音很輕柔,但是每一字就狠狠的敲打在範均的心目之中。
他此刻心中悔恨萬分,這一次若是知道王爺會來,他怎麼也不會這般膽大包天。
“範均,當年你殿試高中的時候,本王與你徹夜長談,你可記得當初你的抱負,你的胸襟,可是如今,本王很失望。”
長孫容淩那雙鳳眸之中射出淩厲的光芒,範均在那眼神之下,居然根本無法抬頭。
他苦笑一聲,然後低聲的說道:“王爺,屬下知錯了。”
“你千萬的錯,本王能原諒你,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對她動了殺心,若是本王不來,這一次,你斷然不會讓她安全的回去。”
長孫容淩蹲下身子,直視麵前的範均,範均神色一怔,他一回想這段時間的作為,難免將長孫容淩口中的人與這次的賑災使對上了,他神色之中有些驚訝。
“王爺……屬下真的不知道賑災使是您的人。”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範均,你早不是當年滿心抱負,為民請命的高中三甲的範均,如今的你,不過是私欲膨脹,不可一世的遼北城城主範均,即使本王給你這個機會,你也回不到當初的。”
範均整個人癱軟坐到地上,突然之間,他眼中閃過一絲的狠戾,他翻身起來,自懷中掏出匕首,直接刺向麵前的人。
長孫容淩嘴角微微上翹,勾出淡淡的笑容,他兩根手指剛好夾住那匕首,然後範均似乎感覺到空氣一瞬間的凝住,隻能夠聽見那匕首斷裂傳來的清脆響聲。
“原本想留你一命的,不自量力。”
長孫容淩冷哼一聲,眼神變得有些冰冷,指頭直接穿過範均點上範均的額頭。
然後一直目瞪口呆捂住嘴的楊珩就看著這一幕,他心目之中能文能武的範大人根本沒有在長孫容淩的手下走上一招,直接就倒地了。
“你就是楊珩?”
長孫容淩解決完了範均之後才轉身對上楊珩。
楊珩這下根本是整個人說話都顫抖,壓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下官,下官……”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長孫容淩背負著雙手站立在大廳之中,門外的大雪飛揚,楊珩卻覺得自己周身全然是冷汗一片。
“謝過王爺,謝過王爺饒命。”
長孫容淩朝著空氣之中微微拍掌,立刻就有兩個身著黑衣夜行衣的人匍匐在地上。
“立刻下旨,這遼北城城主一職由陳然接任,全力配合賑災使一行人處理好這災區。”
“屬下遵旨。”
“寧一,你護著在這城主府監視楊珩,楊珩你別讓本王失望,本王隻會給你一次機會。”
“寧二,你負責前去保護容大人。”
“遵命。”
寧一寧二兩個人快速的按照長孫容淩的吩咐來做,寧一寧二都是長孫容淩身邊暗衛之中數一數二的好手,暗衛沒有身份,隻有代號,能夠排在前麵的都是各個方麵都出眾的。
寧二到災區的時候,一直是躲在暗處的,看著那個身形嬌弱的清瘦少年不停的在奔波在整個災區之中。
這個人就是主子吩咐要保護的人,在所有的暗衛心目之中,主子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主子的每個決定都絕對不會錯。
他這樣的高手一眼就可以看出容徐徐根本沒武功,這樣的人留在主子的身邊,隻會拖累主子,絕對不會給主子帶來任何的好處。